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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早已心灰意冷,泪水却还是浸湿了枕头。
不过那两个从小养尊处优的人,最终还是没做出像样的三鲜馄饨。
陆沉屿把锅一扔,“算了,出去吃。”
苏曼卿甜甜一笑,挽住了他的胳膊。
“好呀,都听小叔的。”
两人又黏黏糊糊地一起出了门。
沈听晚疲惫不堪地翻了个身,意识再次沉入黑暗。
然而这一觉分外痛苦。
头疼欲裂,喉咙里火烧火燎。
更让她不安的是,鼻尖萦绕着一丝若有似无的异味。
天然气!
沈听晚从床上弹起,顾不得头晕目眩,跌跌撞撞地冲向厨房。
果然!陆沉屿和苏曼卿走的时候忘记关燃气灶了。
致命的气体,源源不断地泄漏出来,弥漫了整个空间。
她扑过去拧紧了阀门,又冲到窗边,推开了紧闭的窗户。
即使这样,强烈的恶心和窒息感依旧如潮水般涌上。
眼前阵阵发黑,意识开始模糊。
在彻底失去知觉前,她用尽最后的力气,拨打了120
再醒来时,天光大亮,她已经躺在了病房里。
护士告诉她,她吸入了很多天然气,差一点就要没命了。
住院手续还在办理,一些表格要家属签字。
沈听晚迟疑了片刻,还是摸出手机,拨通了那个烂熟于心的号码。
过了许久,电话才接通,依旧是不耐的语气:“什么事?”
“我在医院,我”
陆沉屿打断了她:“有事直接打我助理电话,让她帮你处理。我现在没空。”
电话那头,清晰地传来苏曼卿娇俏的笑声:“小叔,快点嘛!”
原来,他有没有空,也是分人的。
说到底,两年恋爱,三年婚姻,又怎么比得上他和苏曼卿将近十年的朝夕相处?
沈听晚自嘲一笑,“没事了,你忙吧。”
她挂断了电话。
护士问:“你家里没有人过来吗?你老公呢?也不能来吗?”
沈听晚摇了摇头,“我没有家人。也没有老公。”
当年为了和陆沉屿在一起,她毅然放弃了家乡的编制工作,留在了a市。
如今,家人与她断绝关系,陆沉屿也不属于她了。
她望着窗外的蓝天白云,许久后,她拨通了导师的电话:
“老师,您说的那个戈壁研究项目,还有名额吗?我想好了,愿意去。”
这段可笑的婚姻,是时候写上句点了。
她也想换个环境,找回真正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