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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在那?”傅薄夜向来警觉,他猛地起身,一把拉开帷幕。
可背后空无一人。
店员急忙赶来解释,“傅先生,没准是风太大了,吹倒了架子。”
傅薄夜垂下眸,没说话,手却紧紧攥着帷幕。
他觉得他真是疯了。
刚才竟然燃起宁韵在帷幕后的希望。
平时别人若多嘴说宁韵死了,他就要冲上去暴打那人一顿。
可他心里其实比任何人都要清楚。
他的韵韵确实不在了,也不可能再出现了。
是他错了,亲手推开了韵韵,甚至还烧了韵韵的遗像。
另一边,宁韵失神地坐在车上。
顾淮看出她的情绪,也不多问,只是默默放了首歌。
车一直开着,没有目的地。
过了很久,她才开口,“顾淮,我努力了很久,可再遇见那个人,仍然会陷入以前,功亏一篑,我是不是很失败?”
“不是的,这只能说明,你是个很重情义的人。”
宁韵疑惑。
“太阳眼里不分三六九等,它只会照向努力行走的人。”
宁韵低头,明白他的意思。
两秒后,宁韵抬头,“你说得对,明早的拍卖会,几点啊?”
有时候,需要给伤口足够的时间,等它痊愈。
她确实应该开始新生活了。
顾淮如释重负,松了口气,“十点开始,我去接你。”
他俩的视线交汇,默契地相视一笑。
晚上,顾淮带她去歌厅,教她用歌声发泄情绪。
在她唱得慷慨激昂时,他默默在心底说——我会陪你度过黑暗,一起迎接光明。
尽管顾淮拦着,宁韵也还是喝了点酒。
他记下她的酒量,发誓下次一定不能让她喝这么多。
宁韵脸色潮虹,被顾淮打横抱起。
顾淮没有她家的钥匙,无奈地把她带进顾宅里。
一进门,就有佣人恭敬问好:“少爷好。”
顾淮急着安顿宁韵,嘴上敷衍了句好。
这晚,是宁韵五年来睡得最安稳的一次。
同是这座城市,傅薄夜在酒店里一夜无眠。
他特意订了双人房,仿佛宁韵还在他身边。
可属于她的睡衣从未被拆封过。
每天他都案例问宁韵早安,可始终没有人回应他。
桌上摆满了菜,都是她爱吃的,可对面空荡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