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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瓷,我受伤了,快救救我。”
“老公你在哪?我马上来!”
我赶到周家老宅时,看到周宴正面色惨白地倚在沙发上,家庭医生在给他包扎。
见我进来,家庭医生压低声音说:
“出血量太大最多撑一个小时。”
我扑到他身前:
“早上出门还好好的,怎么会这样?”
周宴气若游丝:
“被医闹捅了几刀现在没医院敢收我,我可能真的要死了”
一瞬间,我就了解了他的话中用意。
我摸向他的脸,声音发颤:
“老公,我不会让你死的——我的血能救你。”
把家庭医生叫到门口,我快速交待完,他去准备器具。
十几分钟后,我和周宴相邻躺下,家庭医生再次确认:
“周太太,您确定要给周先生换血?”
“确定,越快越好。”
周宴怔住,他以为我还会像从前那样,给他输点血,他就能痊愈,没想到竟要换血。
我握着他的手,“坦白”了那个他早已知晓的我的永生秘密,
告诉他,这次他伤得太重,输点血救不了他,我只能用自己全部的永生血液赌这一次。
巧舌如簧的周宴竟反常噤了声,神色翻涌许久,沉声开口:
“阿瓷,对不起如果还能醒来我们重新开始好吗”
我没有回答,只觉他握着我的手掌又紧了几分。
同预计的一样,我比周宴先醒了过来。
家庭医生盯着我浑身暴起的紫色瘀斑,神色惊惶。
我瞥了眼身旁唇色转红的周宴,踉跄起身,交待家庭医生:
“照顾好我老公,我不想让他看见我这个鬼样子。”
家庭医生满眼感动,没阻拦我的离开。
三日后,已经康复的周宴收到了我的“死亡证明”与“遗书”。
我在“遗书”中告诉他,失去了从前的身体,我的永生血脉已不可再生,让他忘了我,好好生活,并祝他长命百岁。
他再也顾不得外面那些随时想再给他几刀的病人家属,
发疯一样动用所有资源搜寻我的痕迹,
甚至找到林董逼他把曾经姜瓷的尸体还给他。
可掘开坟墓,他看到的只有我的骨灰与几件旧物。
他才想起是他自己让林董将我的尸身烧掉的。
他在我的墓前不吃不喝、哭了七天七夜,形容枯槁、却偏不死。
直到几日后,周宴与整个周家,在京市凭空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