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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躺平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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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5章 金函泄天机(第3页)

街头巷尾,茶馆酒肆。

冰城退敌!

吐蕃惨败!

禄东赞一夜白头!

说书人嘴里的吴王李恪已是天神下凡——挥手冰墙挡万军,引雷破江淹七军!

“吴王!”“松州战神!”的名号,震得长安嗡嗡响。

金光坊深处,香料铺后院。

长孙雨一身素灰男装,垂眼用小银秤细细称量价比黄金的西域药粉。

唇线抿得死紧,浑身透着一股生人勿近的寒气。

门帘一动,老管事悄步近前:“小姐,老爷差人送东西来了。”

侧身露出小厮捧着的紫檀雕花妆匣。

长孙雨眼皮不抬:“东西?”

管事脸上堆笑,眼神却像钩子:“老爷听闻松州大捷,吴王殿下威震吐蕃,特命送来…说小姐与殿下有旧,同喜。”

匣盖掀开一线。

金光流淌。

墨绿绒布上,一支金丝牡丹步摇静卧,薄瓣颤颤,南珠莹莹,奢华刺目。

“老爷说,小姐戴它才合身份、体面……”

话音未金光一样晃眼。

“体面?”

长孙雨抬眼,眸光冷如冰锥。

管事的笑冻在脸上。

她一步上前,素手抓起那沉甸甸的金簪,在管事错愕与小厮惊恐中,几步跨到院角——烘药的黄泥火盆正烧得通红!

手腕一扬——

嗤啦!

价值连城的金牡丹砸进火盆深处!

“呀!”

小厮尖叫。

管事脸唰地惨白。

金子遇红炭,肉眼可见地软、塌、蜷,金光被黑炭吞没。

花心最大的南珠“啪”地爆开,化成一撮白灰。

长孙雨面无表情收手,指尖燎得微红。

她盯着盆里那团扭曲变黑、与灰烬熔融的金疙瘩,声冷如铁:

“回去告诉他。”

“长孙家的体面,脏,我嫌恶心。”

“往后,各走各路。”

“再送,”

眼风扫过管事煞白的脸和冒烟的金块,“这就是榜样!”

素色衣角没入门后。

盆中,炭火还在贪婪吞噬那团曾是珍宝的熔金。

烧掉的是一支簪,更是最后一点名为亲情的冰冷算计。

断得干干净净。

长安暗流未息,雁门关外风起。

一支“吐谷浑贡马”的驼队叮当行至关前。

驼背上油布包裹捆得死沉。

领头的圆脸胖子挤出热络笑,递上盖满印的文牒:“军爷辛苦!查验下?急着赶路呢。”

守关军卒正要接牒——

关墙上,玄甲李靖手按剑柄,如岳峙渊渟。

鹰目越过人群,死死钉在商队中那个格外巨大、死沉的油布包上。

山风卷过雁门,猩红帅旗猎猎作响,空气里铁与血的味道,陡然浓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