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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那天之后,他越来越肆无忌惮。
他公然带着苏心语出双入对,给她买车,买首饰
白清妤不堪受辱,跑了一次又一次每次都被他精准地抓回别墅。
最后一次,他甚至强行将她送进精神病院。
直到她被查出怀孕,谢佑安才接她回家。
他当时亲吻她仍旧平坦的小腹,一遍遍承诺再也不会见苏心语,会好好爱她,爱他们的孩子。
他还亲手布置婴儿房,笨拙地为她下厨,给孩子想名字
白清妤却不再感动。
为了不再被送精神病院,为了弟弟的医疗资源,她把所有恨意和屈辱咽下去,选择隐忍。
甚至,在他深情款款看她时,她还曾有过一丝动摇。
可现在,她彻底地醒了。
弟弟因谢佑安而死;连她肚子的孩子不是谢佑安的,甚至不知道是谁的。
谢佑安只是把她当成工具,当成一个可以随意践踏、羞辱的玩物。
既然如此,那她也没什么好顾忌的了。
白清妤强压下心中的悲愤,悄悄退离会所,打车回家。
她第一时间将谢佑安送的所有奢侈品低价出手,用换来的钱和隐秘的机构签订合约,预约了假死脱身。
做完这些,她才独自去了火葬场,火化弟弟,又抱着弟弟的骨灰盒回了谢佑安的别墅。
谢佑安正坐在沙发上,指尖夹着烟,烟雾缭绕。
他看见她,蹙眉:
“来人,把她怀里的脏东西拿走。”
白清妤下意识抱紧骨灰盒,指关节绷得发白。
两个保镖立上前抢夺,拉扯间,“砰”一声闷响,骨灰盒脱手摔落。
盖子崩开,灰白色的粉末溅出来,撒了一地。
白清妤疯了一般扑上去,想要抢救那些撒落的骨灰。
下一秒,却被谢佑安狠狠拽起:
“别碰,你怀着孕,这种东西接触了对你和孩子都不好,回房休息去,这里我来处理。”
他丝毫不顾她的拒绝,命人强硬地将她带回主卧。
白清妤刚被关,就接到了一通陌生来电。
“白小姐,新生计划确认启动,时间就在五天后。”
她喉咙发紧:“好,我等你们来接我。”
她刚挂断电话,门就被推开。
谢佑安冷脸质问,“你在跟谁打电话?谁要来接你?你要去哪?!”
她平静地说:“我预约了育儿培训”
谢佑安微眯着眼,似乎在判断她说的真假。
看到那双曾经盛满爱意的眼睛,此刻空洞得像两口枯井,他忽然伸手,将她僵硬的身体揽入怀里,放低语气:
“清妤,我知道你心里难受,但孩子是无辜的。我们要为孩子着想。至于白阳,我给他安排了最风光的葬礼,就在明天。”
白清妤被迫靠近他,清晰地看见他衬衫领口内侧,一抹刺眼的唇印。
她垂下眼睫,没有挣扎,没有质问,心中只剩下最后一个念头:
安静地送弟弟最后一程,然后彻底离开这个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