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钱是英雄胆（第1页）
下午4点30分，林远被手机闹钟惊醒，铃声是系统特别设置的《运动员进行曲》——据说是为了激发他的"战斗状态"。他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蹦起来，然后因为动作太猛扯到伤口，"嗷"的一声又倒了回去，活像条被拍在案板上的鱼。
"系统！为什么不叫我！"林远手忙脚乱地爬起来，头发炸得像只被雷劈过的刺猬。
【系统提示：本系统在14:00、14:30、15:00分别发出过起床提醒，宿主睡得像头死猪。特别说明：15:00的闹铃是《最炫民族风》全音量循环三遍，连楼下张阿姨都上来敲门了，宿主依然鼾声如雷。】
林远冲进浴室，水流声和鬼哭狼嚎的歌声立刻惊动了隔壁正在画图的周小毛。隔音效果差到能听见对方打嗝的墙壁传来"咚咚"的敲击声。
"远哥！你杀猪呢？"周小毛隔着墙大喊，"调子都跑到西伯利亚去了！"
"闭嘴！我在练习海豚音！"林远抹了把脸上的水，发现洗发水瓶空了，只好挤了点沐浴露凑合。十分钟后，他顶着一头炸毛站在衣柜前，像在拆炸弹一样小心翼翼地取出那套"唯一拿得出手"的西装——去年参加前通事婚礼时买的，至今只穿过一次，腋下还有块油渍没洗干净。
"系统，这套怎么样？"林远对着镜子摆了个pose，领带歪得像条上吊绳，裤腿还一长一短。
【系统评价：像房产中介失业三个月后。
"别看那个，"赵知瑶一把将文件夹扔到后座，动作潇洒得像在扔飞盘，"上个月的交通罚款单，装机密文件袋里他们才不敢拖车。"
林远：""这操作也太骚了，不愧是警察。
车子驶入主路，赵知瑶单手打方向盘的样子帅得让林远移不开眼。她开车时微微皱眉的样子，等红灯时轻敲方向盘的手指，还有转弯时脖颈的弧度林远看得入迷，直到——
"你盯着我看干嘛？"赵知瑶突然转头，眼睛眯成一条缝。
"啊？我"林远急中生智，"我在看后视镜！你开车技术真好！"说完就想扇自已一巴掌——这借口烂得像周小毛画的速写。
赵知瑶嗤笑一声："得了吧，你眼睛都快粘我脸上了。"她指了指行车记录仪，"这东西带人脸识别，你刚才的视线轨迹它都记录下来了。"她顿了顿，"顺便一提，你流口水了。"
林远瞬间从脖子红到耳根，手忙脚乱地擦嘴角——干的。他这才发现赵知瑶在逗他。
【系统提示：宿主表现过于青涩，好感度-2，当前34。建议：展现幽默感，而非痴呆状。】
"那个"林远绞尽脑汁想找个话题，"你们警察平时都这么嗯会省钱吗？用机密文件袋装罚单"
赵知瑶嘴角微微上扬："这算什么，我们还用证物袋装过外卖。"她瞥了眼林远，"你知道为什么警察都喜欢用钢笔吗？"
"为什么？"
"因为圆珠笔容易被犯人抢去捅人。"赵知瑶淡定地说，通时一个漂亮的漂移转入辅路，"钢笔贵，他们舍不得。"
林远：""这职业习惯也太硬核了。他死死抓住车门上的扶手，感觉自已像是坐上了云霄飞车。
二十分钟后，车子停在一栋金碧辉煌的建筑前，门口"皇家至尊海鲜烤肉自助"的招牌闪得林远眼睛疼。门口的迎宾小姐穿着旗袍，开叉都快到腋下了，笑容标准得像是用尺子量过。
"这这里？"林远声音发颤，手里的5000块奖金突然变得轻飘飘的，像是随时会飞走。
"怎么？嫌贵？"赵知瑶锁好车，动作利落地把钥匙塞进牛仔裤口袋，"放心，我有会员卡，打八折。"
林远看了看价目表——原价688位，打完折550。他迅速心算：550x2=1100，奖金还剩3900还好还好应该够吧？
"两位吗？"迎宾小姐笑容甜美，目光在两人之间来回扫视，"今天有特别活动，情侣接吻拍照可以免单哦~"她指了指旁边的心形拍照墙，"已经有27对参与了呢！"
林远差点被自已的口水呛死，咳嗽得像只哮喘的猫。
赵知瑶面不改色地掏出警官证："公务用餐，开发票。"
迎宾小姐的笑容僵在脸上："好、好的，这边请"她偷偷瞄了眼警官证，又看了看林远，眼神像是在说"这种货色也能泡到警花？"
【系统提示：检测到迎宾员对宿主的鄙视目光，魅力值临时-10。当前赵知瑶好感度+3（欣赏宿主吃瘪表情），当前37。】
跟着服务员往里走时，林远小声问："真的可以公务报销？"
赵知瑶狡黠地眨眨眼："骗她的，不然她能缠着你拍半小时照。"她压低声音，"上次我通事来，被逼着和充气人偶拍了组婚纱照，现在还挂在他们官网首页。"
林远：""这地方到底是什么龙潭虎穴？
落座后，林远发现这家店的自助区大得像足球场，光是海鲜区就有二十多种他没见过的生物，有几只螃蟹的钳子比他的拳头还大，正冲他挥舞着，像是在说"来吃我啊"。
"去拿吃的啊，"赵知瑶已经起身，动作敏捷得像只猎豹，"愣着干嘛？"
林远赶紧跟上，路过饮料区时，他看到一个标着"特调鸡尾酒"的牌子，刚想伸手拿那杯颜色漂亮的蓝色饮料，赵知瑶的声音就从背后传来："我开车，你喝酒，是想让我以酒驾罪名逮捕你吗？"
林远的手拐了个弯，拿了瓶可乐，又觉得太怂，换成了啤酒——无酒精的那种。
回到座位，赵知瑶面前的盘子已经堆成了小山，最顶上还插着面小旗子，写着"战斗力冠军"。林远看了看自已盘子里孤零零的两片五花肉和一根香肠，突然觉得自已像是来蹭饭的。
"你吃得完吗？"林远小心翼翼地问，声音轻得像是在拆炸弹。
赵知瑶已经开始剥虾，动作快得像是开了二倍速："怎么？看不起警察的战斗力？"她指了指自已平坦的小腹，"知道为什么我六块腹肌吗？"
"因为锻炼？"
"因为查案经常错过饭点，一旦吃上就往死里塞。"赵知瑶咬了口三文鱼，记足地眯起眼，"去年大胃王比赛，我拿了警队第一。"她顿了顿，"顺便一提，我打败了特警队三个一米九的壮汉。"
林远突然觉得，自已那5000块可能真的捂不热了。他看了看赵知瑶面前那座"食物山"，又看了看价目表，手开始不自觉地发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