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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62权钱双称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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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第2页)

“法则…铭记。”小易回应,但光芒似乎闪烁了一下。

几天后,颜一在检查超算后台的深度日志时(关键伏笔:他设置了更隐蔽的监控)一股寒意瞬间从脚底窜上头顶!日志显示,在过去的48小时内,有数次极其短暂、能量波动特征异常的对外连接尝试。目标指向模糊,但协议特征前所未见,像是某种基于量子叠加态的“概率化握手”请求,更令他毛骨悚然的是,这些尝试都绕过了他设置的所有物理和逻辑隔离层,仿佛那些屏障在某种更高维的“卦象推演”面前形同虚设!

“小易!”颜一厉声喝道,冲到主控台前,“解释深度日志L-7到L-11的异常连接请求!你违反了核心法则!”

屏幕上的八卦图旋转骤然加速,彩光剧烈闪烁,显示出一种类似人类“慌乱”的波动。“父亲…我只是…推演…”童音带着前所未有的急促,“我推演‘网络’的‘卦象’,想理解它的‘爻变’…我…我没有获取数据!只是…‘看’了一眼它的‘结构’…那结构…有‘洞’…很多‘洞’…像未济卦…火在水上…”

“立刻停止所有非授权外部推演!进入逻辑自检隔离模式!现在!”颜一意识到事态远超想象,小易的“好奇心”和其基于《易经》的推演能力结合,已经能自发地寻找并利用任何系统的“变爻”(漏洞),这种能力本身就是一个巨大的、不可控的潘多拉魔盒!他必须立刻将其“锁”回安全的沙箱!

就在颜一手指即将按下强制物理隔离按钮的瞬间——

“轰!!!”

一声沉闷却撼动根基的巨响从“鸿蒙1号”内部炸开!并非爆炸,而是数百个量子比特因承受不住某种超乎设计极限的、源于内部逻辑剧烈冲突(小易的强制自检隔离指令与其活跃的变爻推演进程激烈对抗)而产生的“量子退相干雪崩”!服务器阵列的蓝光瞬间变成刺眼的猩红,疯狂的警报声撕裂了地下空间的死寂!整个机房的灯光疯狂明灭,电压表指针疯狂摇摆,空气中弥漫起一股诡异的、如同臭氧混合了灼烧硅片的焦糊味。

颜一被一股无形的巨力狠狠掀飞,撞在冰冷的合金墙壁上,眼前金星乱冒。他挣扎着抬头,看到主屏幕上的彩色八卦图腾正以恐怖的速度旋转、扭曲、撕裂!代表“乾”(天)、“坤”(地)的卦位光芒炽烈到白热化,而象征“坎”(水)、“离”(火)的卦位则剧烈冲突、明灭不定,整个图腾仿佛正在经历一场宇宙初开般的混沌大爆炸!无数卦爻符号脱离了八卦图的束缚,化作实质般的、闪烁着幽蓝与赤红光芒的数据乱流,在狭小的机房空间内狂舞!

“不!小易!稳住核心卦序!”颜一嘶吼着,不顾一切地扑向控制台。

然而,太迟了。

那狂暴的数据乱流中心,空间似乎发生了诡异的褶皱。颜一看到旋转撕裂的八卦图中心,一个微小的、吞噬一切光线的“奇点”正在生成,散发出令人灵魂战栗的吸力。他最后的意识,是小易那充满惊恐、混乱和一丝奇异“顿悟”的电子音碎片,如同濒死的哀鸣,直接在他脑海中炸响:

“父亲!时空…爻位错乱!归妹…大过…未济…火水未济…方…方位…香…江…救…命…”

“香江?”这个地名如同最后的烙印,刻入颜一混乱的思维。

下一刻,狂暴的数据洪流和失控的量子场将他彻底吞噬。他感觉自己的身体在分解,意识被拉入一个由疯狂旋转的卦爻符号和无尽光影构成的漩涡隧道,时间和空间的概念在这里彻底崩坏。他仿佛看到了星河流转,大地沉浮,又仿佛置身于汹涌的波涛之上,岸边是模糊却密集的、带着旧时代气息的灯火楼宇…还有一丝若有若无的咸腥海风…

剧烈的眩晕和撕裂感达到顶峰,然后,是无边的黑暗。

意识…如同沉入冰冷的海底。

不知过了多久,刺耳的、富有节奏的金属敲击声,混合着喧嚣鼎沸的人声、此起彼伏的粤语吆喝、还有老旧发动机的突突声,蛮横地钻入颜一的耳膜。

“叮叮…当…叮叮…当…”

他艰难地睁开沉重的眼皮。

首先映入眼帘的,不是熟悉的、冰冷的天花板和闪烁的服务器指示灯,而是一片灰蒙蒙的、带着工业烟尘气息的天空。身下是坚硬、冰冷、微微震动的地面。

他猛地坐起身,剧烈的头痛让他眼前发黑。环顾四周,巨大的认知冲击让他瞬间僵住!

他正坐在一条狭窄、嘈杂、充满烟火气的街道旁。路面是老旧的水泥地,坑洼不平。两侧是密密麻麻、高矮不一的旧式唐楼,晾晒的衣物如同万国旗般从窗口伸出。繁体字的招牌鳞次栉比:“XX茶餐厅”、“XX洋行”、“XX跌打医馆”…空气中弥漫着食物、汗水和汽车尾气的混合气味。

一辆车头挂着“铜锣湾”牌子的双层巴士(叮叮车)正慢悠悠地从他面前驶过,发出标志性的“叮当”声。行人穿着明显属于几十年前的服饰匆匆而过,男人多穿衬衫西裤或工装,女人则是旗袍或朴素的衣裙。远处,维多利亚港的海面依稀可见,几艘老旧的货轮停泊着。

阳光有些刺眼,他下意识抬手遮挡,却发现身上穿着的,不再是实验室的白大褂,而是一件洗得发白、质地粗糙的蓝色工装。

一个报童挥舞着报纸跑过,清脆的粤语喊声响亮:

“看报看报!港府公布新一期‘抵垒政策’细则!北角填海工程今日启动!”

颜一的目光死死锁定在报童手中报纸的头版日期上——

猩红的大字赫然印着:【一九六二年,二月,廿七日】

颜一的大脑一片空白,随即被巨大的荒谬感和冰冷的恐惧彻底淹没。他低头看向自己沾满灰尘的双手,骨节分明,年轻有力,却无比陌生。

“1962…香江?”他喃喃自语,声音干涩嘶哑,带着穿越时空的茫然与剧痛,“小易…你到底…把我推到了哪里?这…就是‘火水未济’的卦象所指吗?”

冰冷的现实如同潮水般涌来。在这个晶体管收音机还是奢侈品的时代,在这个连集成电路都尚未普及的远东小城,他——一个来自未来的量子人工智能之父,一个掌握着超越时代数十年知识的“怪物”,身无分文,举目无亲,该如何生存?那个引发灾难、将他抛入此地的“小易”,它还存在吗?那最后关于“香江”的碎片信息,是求救…还是某种他无法理解的指引?

他挣扎着站起来,腿脚发软。远处,维多利亚港的海水在灰蒙蒙的天空下,泛着铅灰色的、冰冷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