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木乃伊(第2页)
那女子本就因恐惧而浑身发软,此刻更是毫无反抗之力,只能发出细碎的呜咽。
下一秒,她被狠狠抛向身后那张铺着
600针埃及长绒棉床品的大床,身体砸在柔软床垫上的瞬间,发出一声压抑的痛呼,丝绸被面在她身下褶皱成凌乱的浪。
岑少眼底的欲望如同被泼了油的火焰,疯狂窜动。
他连解开领带的耐心都没有,昂贵的定制西装外套下摆还敞开着,就带着满脸淫邪的笑扑了上去。
粗糙的手掌一把扯开女子衬衫最上面的两颗纽扣,露出颈间细腻的肌肤,随即像贪婪的野兽般在她锁骨处乱啃,留下一片片刺目的红痕。
另一只手更是毫无顾忌地探向女子裙摆,隔着薄薄的布料用力揉捏,嘴里还发出黏腻的喘息:“小美人,别挣扎了,乖乖听话……”
女子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疼痛让她保持着最后一丝清醒。
她拼命扭动身体,膝盖顶着岑少肥硕的肚子用力蹬踹,声音因哭喊而嘶哑:“放开我!救命啊!你这个混蛋!”
可她的反抗在岑少看来如同挠痒,反而像催化剂般让他更加兴奋。
岑少猛地按住她的肩膀,将她死死摁在床板上,张狂的笑声震得人耳膜发疼:“叫啊!叫破喉咙也没人来救你!”
但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
“嘭!”的一声巨响炸开,厚重的雕花铜门竟被人从外面硬生生踹开!
门板撞在墙上的回音还没散去,岑少恼怒地猛地回头,正要破口大骂,却在看清门口身影的瞬间,像被施了定身咒般僵在原地。
门口站着的“人”浑身缠满米白色医用绷带,从脖颈到脚踝裹得密不透风,只露出一双锐利如刀的眼睛。
绷带边缘还沾着暗红的药渍,有些地方因动作幅度而微微渗出血迹,活脱脱像刚从金字塔里爬出来的木乃伊。
阳光透过走廊的玻璃窗,在他绷带上投下斑驳的光影,更添了几分诡异。
“什……什么鬼东西?”岑少的酒意瞬间醒了大半,舌头打了结似的嘟囔着,眼神里的色欲被惊愕取代,连摁着女子的手都松了劲。
没等他反应过来,那“木乃伊”已经动了。
像一道裹着绷带的闪电,几乎是瞬间就冲过了房间中央的地毯。
岑少只觉得眼前一花,喉咙里刚滚出“啊!别过来!”的惊叫,就被一记快如疾风的拳头狠狠砸中左眼。
“嗷……”剧痛像电流般窜遍全身,岑少只觉得眼球像要炸开,眼前瞬间黑了大半,左眼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肿起,变成紫黑交加的“熊猫眼”。
他晃了晃脑袋,试图看清眼前的一切,可眩晕感如潮水般涌来,最终双腿一软,“咚”地一声栽倒在地,彻底昏了过去,嘴角还淌着一丝口水。
床上的女子早已吓得魂飞魄散,蜷缩在床角,双手死死抱着膝盖,浑身抖得像秋风中的落叶。
她看着倒在地上的岑少,又看看那个绷带缠身的怪人,脑子里一片空白,甚至忘了哭泣,直到那“木乃伊”转过身,用带着绷带摩擦声的低沉嗓音对她吼道:“还愣着干什么?想死在这里吗?快跑!”
女子这才如梦初醒,求生的本能让她猛地从床上弹起来。
尽管双腿发软,衬衫凌乱得遮不住肌肤,她还是抓起掉在地上的包,连鞋都顾不上穿,赤着脚就往门口冲,经过温羽凡身边时,含糊不清地丢下两句“谢谢……谢谢您……”,便跌跌撞撞地消失在走廊尽头。
这“木乃伊”正是强撑着伤口剧痛冲过来的温羽凡。
他扶着门框喘了口气,腰侧的伤口被刚才那一拳牵扯得火辣辣地疼,绷带下的血渍又扩大了几分。
这时,隔壁套房的门“吱呀”一声开了条缝,金满仓那颗谢顶的脑袋小心翼翼地探了出来。
他目送着女子消失在走廊拐角,咂了咂嘴,语气里带着点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调侃:“啧啧,这姑娘跑得多快,跟后面有狼追似的。好歹留个电话啊,这救命之恩,不得好好报答一下?真是的……”
说着还遗憾地摇了摇头,眼神直勾勾地盯着女子跑远的方向,活像在可惜什么天大的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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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羽凡几乎是小跑着折返回来,绷带在急促的动作中微微摩擦,腰侧的伤口传来细密的疼,却丝毫没放慢脚步。
他眉头拧成个疙瘩,眼神里的焦灼像要溢出来,一把抓住还在盯着火锅发愣的金满仓:“别愣着了!赶紧收拾东西,这地方不能待了!”
“啊?这就走?”金满仓的眼珠子差点瞪出眼眶,嘴巴张得能塞进个拳头,他下意识地摸了摸口袋里的房卡,声音都带着颤,“八……八千八百八十八啊!这才住了几个钟头?酒店哪会给退钱?这不是扔钱进水里吗!”
他伸出手比划着,指尖因为心疼而发颤,那张谢顶的脑门上瞬间冒出层薄汗,活像有人要剜他的肉。
温羽凡抬手抹了把脸,指腹蹭过绷带边缘的药渍,语气里透着股没辙的无奈:“就当……给他们赔门钱了。”他瞥了眼被踹得变形的套房门,铜制门环还在微微晃动,“那扇门看着就不便宜。”
见金满仓还杵在原地,喉结滚来滚去像吞了石头,温羽凡不得不耐着性子解释:“你得想明白点……这个家伙敢在五星级酒店这么横,要么是后台硬得能压垮酒店,要么就是这地方本就是他的地盘。咱们动了他,等着警察来调解?怕是等来的是他的人堵门。”他攥了攥拳头,绷带下的指节泛白,“留到天亮,咱俩能不能站着走出去都难说。”
“我的娘哎!”金满仓的脸“唰”地褪成煞白,后颈的汗毛根根竖起来,刚才还心疼房费的劲儿瞬间被后怕冲得精光。
金满仓的脸“唰”地褪成纸色,方才还心疼房费的肉痛全被后怕冲散了。
他手忙脚乱地抓过沙发上的外套:“走走走!现在就走!这钱咱不心疼了,命要紧!”话音未落,他已经冲进卧室,拉链声、物品碰撞声噼里啪啦响成一片,活像被狼撵着似的。
两人手脚并用地把行李往包里塞,温羽凡甚至连外套都来不及穿上,抓起桌上的药箱时,绷带不小心蹭到桌角,疼得他闷哼一声,额角沁出冷汗,却咬着牙没停。
不过三分钟,两个鼓鼓囊囊的背包就甩在了肩上,快步往电梯口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