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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醋罐子又是个黑心的,在御书房磨了我许久,还不许我叫出声。
等我软着腿走出来时,我没想到他们二人还在。
霍屿想扶我,又自觉不妥地收回手。
他留意到我的走路姿势,皱眉关心:
“你腿怎么了......陛下责罚你,让你下跪了吗?我就说,宫中如履薄冰,不适合你。”
程淮黑着脸一言不发,同是习武中人,他将里头动静听了个真切。
妒火中烧地呼气:“别问了,檀月估计不想出宫了,她现在可是娘娘,与我们云泥有别。”
我猛地抬起头,失笑一声。
“你们哪来的资格说我。”
我忘不了他们突如其来的转变和指责,忘不了前世与今生的恩怨。
“那天晚上,你们让我驮着赵晚星一步步跪着进门,我腿疼得流血不止,你们一个嫌我脏,一个嫌我爬的慢,误了赵晚星的吉时。”
被我揭开那晚的回忆,霍屿脚步一退。
“我、但前世赵晚星的确是因你而死,我们所做,只是为了替她寻个公道,并非针对你。”
程淮咽了咽口水,“是啊,关于你的事情,我们都会很紧张,你也知道的!”
“我们担心上辈子的事情会重蹈覆辙,毕竟是人命关天的大事。”
他试图拉我的袖子,像小时候惹我生气那样对我撒娇,让我原谅他。
“檀月,你就原谅我们吧,别那么小气。”
原来我的委屈,在他们看来不值一提。
我忽地气笑了,一甩袖子转身离开。
霍屿见状,急忙追在我身后喊我。
“赵檀月!你明明曾和我们许诺过,要和我们一辈子在一起......”
脚步一停,我的拳头紧了又松。
我看着他们,眼泪夺眶而出。
“上辈子的事我没有记忆,可这辈子赵晚星没有因我而死,但我娘却被你们逼死了。”
我自嘲地时深吸一口气,咽下胸前的苦涩。
“幸好我命贱,活了下来。我现在活着的唯一理由,就是恨你们,想要报复你们。”
看见我的眼泪时,他们两个身体一震,想要上前为我拭泪。
可他们走近,却发现我对他们只剩下了恨意。
一时间,他们挫败地垂下了手,站在原地看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