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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衍州把她护在身后，看向我的眼神比寒冰还冷。

「沈挽知！」

「你有什么就冲我来，何必让人为难她。」

我点了点头：

「好，那我问你，公司有规定，实习一个月才能考虑转正，林归月实习了吗，走流程了吗？」

人事部的摇了摇头：

「沈总，她不是我们人事部招进来的，是裴部长特批入职的。」

我冷笑一声，眼神尖锐：

「特批？裴衍州，谁给你的权利特批，你别忘了，这公司姓沈。」

裴衍州眼底闪过一丝耻辱，不得不软了语气：

「归月她履历优秀，在科研方面很有天赋，她的答辩你也参加了，老师也力荐她来我们公司，我怕你多想才没告诉你。」

林归月瑟缩着抬头，盈盈落泪：

「嫂子学长就是心疼我孤身来北城，怕我第一次找工作受欺负，他不是故意不告诉你的。」

他们两个一唱一和，显得我倒是个外人了。

心里突然疼痛蔓延，我想起当年为了裴衍州和家里决裂，身无分文地去找他，想让他为我参谋参谋工作的事。

可裴衍州却冷淡地拒绝了。

他说：「挽知，你应该独立，我不能事事为你打算，这样才是害了你。」

可为什么轮到林归月，他就肯放下身段为她打算了。

我咽下苦楚，看向林归月点了点头：

「好，那我现在通知你，你被开除了。」

我转身离开，吩咐人事部：

「给她走流程吧。」

「沈挽知！」

裴衍州又惊又怒，我却没有回头，只留给他一句话。

「离婚协议发你了，你看看有没有问题，没问题就签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