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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让我帮你查的,我查到了。”
“那天叔叔的行车记录仪被刻意破坏了,周围的监控也全都没了视野。”
“目前唯一查到能得知的消息就是,闻宴礼当时就坐在顾安然的副驾上。”
“也就是说当天的目击证人,只有闻宴礼一个。”
“只有他出庭作证,叔叔才有可能胜诉。”
得知这个消息的沈清欢,再也无法保持冷静,她不顾一切地冲到了闻宴礼面前。
她的声音颤抖着,带着无法掩饰的慌乱与急切。
“闻宴礼,我父亲出车祸那天,你就在现场,对不对?”
“你知道真相的,对不对?”
但那一刻,闻宴礼却沉默了,良久,他沉声开了口。
“清欢,对不起,我没办法帮你。”
“伯父已经死了,就算我出庭作了证,也什么都挽回不了了,但安然不一样,只要她背上了杀人犯的案底,她这辈子也就完了。”
沈清欢的声音歇斯底里,几乎是从喉咙深处撕
裂而出。
“所以,你的意思是,为了她的前途,我父亲的命就活该被牺牲吗?!”
闻宴礼的神色一僵,眼中闪过一丝愧疚,但很快被他压下。
他的声音低沉而迟疑:“当初你父亲也害得安然那么小就没了父母,这件事…就当作抵消了。”
他说到最后,语气明显弱了几分,他的目光躲闪,声音沙哑而勉强。
“一命抵两命不亏。”
“一命抵两命不亏。”沈清欢重复着这句话,声音越来越轻,最后几乎成了呢喃。
笑着笑着,泪水终于夺眶而出,顺着脸颊滑落。
“闻宴礼,我原本以为你至少还剩下一点良知,但现在看来,是我看错你了。”
“爱过你的那七年,算我活该!”
说到最后,沈清欢平静的像是在看一个陌生人。
“你会为你今天说的话后悔。”
说完,沈清欢毫不犹豫地离开了别墅。
在走出别墅的那一刻,霍景川打来了电话。
“清欢,好消息,监控被修复了,我们有证据了,这下顾安然真的要牢底坐穿了!”
说完他又说道:“还有,销户手续我也给你办好了,机票订在了今晚。”
“伯父这边有我,你只管放心离开。”
沈清欢攥紧了手机,声音哽咽:“谢谢你,霍景川,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报答你了。”
霍景川的声音轻松:“想报答我啊?那就以身相许好了?”
良久,察觉到了沈清欢的沉默,他自嘲的笑出了声。
“吓你的,你过得幸福,就是对我最好的报答。”
挂断电话后,沈清欢打车去了机场。
经过三十个小时的路程,沈清欢终于落地在了挪威的罗弗敦群岛。
在那里,沈清欢会拥有新的朋友,新的恋人。
而,闻宴礼这个名字,对她,再没有了特别的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