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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心脏没来由地一阵发疼。
这是当年他做肾移植的手术时间。
可上面的落笔签名,却是乔晚夏。
傅成砚紧紧攥着手中薄薄的纸,尘封的记忆像是开了闸的洪水,涌入他的大脑。
他想起那段时间,明明恨不得天天跟在他屁股后面的乔晚夏,在他生病期间,却去了外地旅游。
体育课总是能跟他一较高下的人,突然总是请假。
明明酒量很好的人,现在喝了几杯酒就吐血。
明明好几次他都看见了她腹部的手术刀口,可他却从来没有怀疑过什么!
傅成砚痛苦地捂住头,声音哽咽。
“她有没有跟你说其他的?”
秘书同情地看了一眼他:“除了这个,她什么都没说。”
没有?
她就这么恨他吗?
“将太太送去尸检,结果要以最快的速度拿出来给我。”
秘书瞪大了双眼,不敢置信地看着他。
“傅总,尸检这可意味要将太太的身体切开破坏,不太好吧?”
可傅成砚却态度坚决。
很多事,他之前糊涂地就给办了,现在,必须弄个清楚。
办好一切事后,傅成砚一个人回到了家。
佣人还不知道乔晚夏已经死亡的事,看他一个人回来,连忙跑上前。
“傅总,太太的房间实在是太臭了。也不知道她今天跑到哪里偷懒去了,也不回来清理。这次您可得好好惩罚她!”
她话音刚落,傅成砚便一脚踢在了她胸口上,“贱人!谁让你这么说太太的!”
佣人不敢置信地捂着胸口,为自己辩解,“不是您说的吗?要每天好好挑她的刺,不能让她过得太舒服了”
佣人的话,犹如一把尖刀将傅成砚扎得千疮百孔。
是啊,这一切的始作俑者,是他啊!
“晚夏对不起”
傅成砚哭着呢喃出声,声音嘶哑得像破旧的风箱。
整个胸腔里空荡荡的,只剩下呼啸而过的冷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