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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朝陆皓川挑衅一笑,可怜兮兮看向时清寒。
“他推我,好痛。”
话落,时清寒看向他的目光更加厌恶,像刀子一般在他心口凌迟。
深深的无力感袭来,他拉着时清寒想要解释,却被时清寒毫不留情推开。
“保安,过来处理一下。”
还没等陆皓川反应过来,一群保安冲上前七手八脚将他拖走。
那个瞬间,陆皓川终于意识到在自己无条件偏袒乔心柔时,时清寒心里有多么绝望。
陆皓川没有受过这种屈辱,他拼命挣扎,想要从保安的手里挣脱。
“放肆!朕是天子,谁敢拦朕!”
“清儿,你快点告诉他们朕的身份。”
他的这一招,放在他的时代是圣旨,到了如今周围的人只当他是一个跳梁小丑。
“哟,还天子,我还是太上皇呢。”
“笑死,这个神经病说什么梦话,怕是还没有睡醒。”
陆皓川想起,当初时清寒说自己即将魂飞魄散时,他也当她说的是梦话。
到此刻,他终于理解了时清寒的委屈。
自从被保安狼狈拖走后,陆皓川消停了整整两天,似乎在这个世界销声匿迹了。
可是时清寒心里却一直都不怎么安定。
终于,第三天,陆皓川捧着一大捧花出现在了她的花店门口。
“清儿,我为你摘来了玫瑰。”
他记得,时清寒最初到他身边时爱画这个世界的东西。
画得最多的,便是这种叫做玫瑰的花。
他来到这个世界没有钱,不再是出言便有人进贡的皇帝,只能亲手去花丛摘。
花茎很多刺怎么避也避不开,扎得他鲜血淋漓,但是最疼的是心。
他想起了那天他将时清寒踹入花丛中的场景,试图用这种近乎自残的方式求得时清寒谅解。
时清寒看见花瓣上的斑斑血迹,一阵心痛袭来,指甲死死嵌进掌心,她叹了口气。
“这是月季,不是玫瑰。”
他分不清玫瑰和月季,更加分不清虚情和真心。
时清寒看见陆皓川满身伤,突然有些看不懂他了。
先前百般羞辱她,如今却想方设法来到了她的世界挽回,有什么意思呢?
她关上门,挂上了暂停营业的木牌。
陆皓川透过玻璃,看着屋内那道沉默的背影,一种将要彻底失去什么的恐慌盘旋在心里。
他总觉得,似乎再也抓不住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