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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囊玄机:我用甲骨文破译诅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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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第1页)

>我在拍卖会上捡漏一个战国青铜匣,卖家神秘失踪。

>匣内刻满诡异甲骨文,古籍记载这是失传的青囊秘语,能解不治之症。

>破译当晚,全球顶尖医药公司总裁深夜来电:开个价,把匣子毁掉。

>拒绝后,我的公寓被武装分子爆破突袭。

>生死关头,我意外发现甲骨文指向的并非药方——

>而是某种针对特定血脉的基因诅咒。

>而我的血型图谱,正与匣底暗格里的千年血样完美匹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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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雨砸在窗户上,噼啪作响,像是无数冰冷的指节在急躁地敲打。屋里没开大灯,只有书桌上一盏孤零零的台灯,勉强撑开一小圈昏黄的光晕,将周围浓重的黑暗挤压得更加粘稠、更加窒息。

光晕的中心,就是它——那只刚从拍卖会捡漏回来的战国青铜匣。

方方正正,比巴掌略大,锈蚀的绿痕如同凝固的血液,深深沁入金属肌理。匣身遍布着繁复扭曲的雷纹,线条在幽光下仿佛活物般缓缓蠕动、纠缠,透着一股直刺骨髓的阴冷。它静静地搁在铺开的深蓝色绒布上,像一颗刚从古墓里挖出来的、不祥的心脏。

我搓了搓冰凉的手指,指尖残留着青铜匣那挥之不去的、金属特有的腥冷触感。捡漏现在想想,那个自称老张的卖家,把匣子塞到我手里时,眼神闪烁得厉害,手指也在不易察觉地颤抖。他说是家里传下来的老物件,急着出手换钱给老娘看病,开价低得离谱。当时拍卖会乱糟糟的,灯光又暗,加上这匣子锈得厉害,几乎看不出纹饰,只有我鬼使神差地蹲下去,用手机电筒照了照匣子底部一个极其隐蔽的角落,才勉强辨认出几个模糊的战国文字痕迹。赌一把的心态占了上风,我几乎没怎么还价就收了。可等我付完钱,再一抬头,老张就像一滴水落进沸腾的油锅,彻底蒸发在了喧嚣的人群里,电话也成了空号。

这不叫捡漏,这叫撞邪。

台灯的光线太弱,不足以看清匣子内部那些更细微的阴刻痕迹。我吸了口气,压下心头那股莫名的不安,从抽屉深处翻出了那把专业级别的强光手电。金属冰凉的握柄入手,沉甸甸的,带来一丝奇异的镇定感。

咔哒。开关轻响。

一道凝聚得如同实质的雪白光柱猛地刺出,像手术刀般精准地切入青铜匣内部那片幽暗的空间。

嗡——!

就在光柱扫过内壁的刹那,一股难以言喻的、极其细微的震动感,顺着握着电筒的手指猛地窜了上来!不是物理上的震动,更像是某种冰冷的、带着强烈排斥感的能量脉冲,狠狠撞在我的神经末梢上。

我手一抖,强光手电差点脱手砸在匣子上。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瞬间提到了嗓子眼,后背瞬间渗出一层冷汗。

刚才那是什么

幻觉还是这鬼匣子真有什么邪门

强光下,匣子内壁的景象再无遮掩。密密麻麻!那根本不是普通的纹饰或铭文,而是无数极其古老、极其扭曲的符号!它们如同被强行禁锢在青铜牢笼里的活蛇,彼此纠缠、盘绕、挤压,在狭窄的空间里疯狂地涌动。线条是尖锐的,转折是生硬的,带着一种完全不属于后世文字体系的、原始而狰狞的暴力感。每一个符号都像一只冰冷窥伺的眼睛,在强光的逼视下,无声地尖叫着,散发出浓烈的恶意和诅咒的气息。

这就是甲骨文!而且是……一种从未在任何著录或博物馆藏品中出现过的、充满毁灭性气息的变体!它们不是为了记录,更像是在……封印或者……诅咒

一股寒气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头皮阵阵发麻。我几乎是屏住呼吸,下意识地将手电光柱一点点挪向匣子内侧更深的角落,试图找出任何能解释这些恐怖符号的线索。

光斑移动,扫过一处被厚厚铜锈覆盖的凹陷区域。那里似乎刻着别的东西我用指尖小心翼翼地刮去一些松散的绿色锈粉。

几行小字,镌刻的刀法明显不同于那些疯狂的甲骨文,显得规整许多,是更晚一些的金文。

借着强光,我艰难地辨认着那些古拙的笔画:

……青囊…秘语…启之…天…谴……

……非…生…即…死……

……妄…动…者…绝……

青囊秘语

这四个字像烧红的烙铁,狠狠烫在我的记忆深处!几天前,在那个落满灰尘、终年弥漫着旧书和霉菌混合气味的大学古籍善本库最底层,我为了查证一件西周玉器上的模糊铭文,几乎翻遍了所有相关的金石拓片和早期著录。就在一本虫蛀得厉害、几乎散架的明代医学抄本《奇方备录》的附录残页里,见过这个令人毛骨悚然的名词!

当时只当是古人荒诞不经的传说,扫了一眼就过去了。那残页字迹潦草模糊,断断续续地提到,上古有青囊秘语,非字非图,乃天授之纹,能解世间一切无救之疾,活死人,肉白骨。但紧接着就是严厉到近乎诅咒的警告:此秘语非祥瑞,乃大凶之钥,一旦强行解读,必引动不可测之灾殃,轻则身死族灭,重则……后面几页被虫蛀得粉碎,再也看不到了。

非生即死……妄动者绝……

匣内金文的警告,与古籍残页的描述,严丝合缝地对上了!

这不起眼的破铜匣子,里面刻的竟然是传说中能逆转生死的青囊秘语!而那个警告……天谴绝嗣

一股冰冷的恐惧瞬间攫住了我,比窗外的暴雨更刺骨。我猛地缩回手,像是被匣子内壁那些扭曲的符号咬了一口。强光手电啪嗒一声掉在桌面上,滚了几圈,光柱胡乱地扫过天花板,映出一片晃动的、惨白的光斑。

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擂动,几乎要撞碎肋骨。捡漏的狂喜早已荡然无存,只剩下冰冷的后怕和一种被无形巨网罩住的窒息感。那个消失的老张,他知道自己卖的是什么吗他是故意把这灾星塞给我的

窗外,一道惨白的闪电撕裂厚重的雨幕,短暂地将房间照得亮如白昼,随即是震耳欲聋的炸雷!轰隆——!

雷声滚过的瞬间,书桌上,那盏唯一的台灯,灯泡猛地闪烁了几下,发出濒死般的滋滋声,光芒急剧暗淡,最终啪地一声彻底熄灭!

黑暗,如同粘稠的墨汁,瞬间吞噬了整个房间。只有窗外闪电划过时,才能短暂地映亮书桌上那只青铜匣子模糊狰狞的轮廓,以及它内壁上那些仿佛在黑暗中蠕动的、不祥的符号。

绝对的寂静和黑暗里,只有我自己粗重得如同破风箱般的喘息声,还有窗外永不停歇的、冰冷的雨声。

我僵在椅子上,动弹不得。寒意顺着脊椎一路爬升,冻结了四肢百骸。黑暗中,青铜匣的存在感被无限放大,它像一个沉默的、充满恶意的活物,静静地伏在那里,散发着古老而腐朽的气息。

时间在极度的惊恐中失去了意义。也许是几秒,也许是漫长的几分钟。

就在我快要被这无声的压迫逼疯,挣扎着想摸到手机报警时——

叮铃铃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