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第4页）

第二天一早，我请了假，直接开车回家。

一路上，我的心情都很复杂。

既愤怒，又失望，还有一种深深的疲惫。

到家的时候，妈妈正在厨房里忙活，看到我有些意外。

雨雨，你怎么回来了?不是说要上班吗?

我请假了，有些事要和你谈。

妈妈的脸色变了，什么事?

钱的事。

妈妈手里的铲子掉在地上，雨雨，你...

妈，我们开诚布公地谈一次吧。我想知道，这些年我给家里的钱，还有你们的收入，都去哪了。

我不是说了吗，都花了。

花在哪了?我要看账单。

什么账单?妈妈明显慌了，家里买菜吃饭，哪有什么账单?

那总有银行流水吧?我要看看。

你看那个干什么?

妈，你越是不让我看，我越觉得有问题。

妈妈在围裙上擦了擦手，雨雨，你这孩子怎么变得这么多疑?妈妈会害你吗?

我不知道你会不会害我，但我知道你一直在偏心林浩。

什么偏心不偏心的，我们是一家人...

够了！我打断她，妈，别再说这种话了。一家人?那为什么从小到大，好的都给林浩，苦的都让我承受?

你怎么能这么说?你从小吃的穿的，哪样比你弟弟差了?

真的吗?我冷笑，小时候家里买了个游戏机，你说女孩子不能玩，结果给了林浩。我想学钢琴，你说太贵，不学。林浩想学跆拳道，你马上就给他报了班。

那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高考的时候，我想报北京的大学，你说太远太贵。林浩想去外地上学，你二话不说就同意了。

妈妈被我说得哑口无言。

还有大学毕业后，我每个月给家里三千块，从来没断过。林浩上学的费用我也出了一半。你觉得这些钱少吗?

不少，但是...

但是什么?但是还不够是吗?

这时，爸爸从外面回来了，看到我们母女在争吵，有些不知所措。

这是怎么了?

爸，你来得正好。我转向他，我想知道家里的财务状况，妈妈不肯告诉我。

爸爸看了看妈妈，然后看向我，雨雨，你为什么突然要了解这个?

因为我要买房，妈妈说家里没钱。但是这么多年的收入，不应该只有这点。

爸爸沉默了一会，你妈妈管钱，我确实不太了解具体情况。

那你的工资呢?都给妈妈了?

是的。

那妈妈的工资呢?

也都在一起。

我算了算，爸爸妈妈的工资加起来每月一万多，这些年至少有八十万的收入。加上我给的二十八万，总共一百多万。

就算日常开销再大，也不可能全部花光。

除非...

妈，你把钱都给林浩了，对吗?

妈妈的脸瞬间白了，没有，你别乱说。

那银行卡给我看看。

为什么要给你看?

因为我有知情权。这些年我给家里这么多钱，我有权知道钱的去向。

妈妈和爸爸对视了一眼，都没有说话。

就在这时，林浩回来了。

看到我在家，他明显有些意外。

姐，你怎么回来了?

我回来算账。我直视着他，林浩，你用了家里多少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