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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到罚款请交老婆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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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第1页)

陈默觉得自己这辈子最大的克星,就是老婆苏晚。这位看起来软乎乎、笑起来像颗糯米糍的姑娘,有两项超能力:一是能用一句再抱五分钟让他把闹钟摁成静音,二是能在他迟到后笑眯眯伸出手,用罚款把他的工资卡收得比脸还干净。

从自律社畜到迟到专业户,陈默的蜕变史,全写在苏晚床头那个印着家庭基金的小猪存钱罐里。可看着她数钱时眼里的光,听着她用罚款买的食材炖出的汤,陈默突然觉得——迟到罚就罚吧,反正老婆的温柔乡,才是他最想旷工的终点站。

1

九点零一,罚款五十

清晨六点半的闹钟第无数次在床头柜上震动时,陈默的手已经形成了肌肉记忆。他闭着眼摸索过去,指尖刚要触到屏幕,腰侧忽然缠上来一条温软的胳膊。

再抱五分钟。苏晚的声音带着刚睡醒的黏糊劲儿,像颗融化的棉花糖,就五分钟,不耽误你上班。

陈默的手顿住了。窗帘没拉严,晨雾般的天光斜斜切进来,刚好落在苏晚毛茸茸的发顶。她把脸埋在他胸口蹭了蹭,长睫毛扫过他的锁骨,留下一串痒意。

这场景太有迷惑性了。陈默低头看了眼怀里软乎乎的人,想起昨天晚上她也是这样,用一句睡前故事还没听完把他拽回了被窝。

五分钟。他最终还是按灭了闹钟,声音不自觉放软,就五分钟,不能再多了。

苏晚闷在他怀里笑,声音瓮声瓮气的:嗯!

结果这五分钟像被谁悄悄拉长了。等陈默猛地惊醒时,床头电子钟的数字正跳向八点十分。他几乎是弹起来的,套衬衫的手都在抖,苏晚却慢悠悠地坐起来,揉着眼睛看他。

早安啊。她笑眯眯地打招呼,睡袍领口松松垮垮,露出一小片白皙的肩膀。

早安个屁!陈默抓过西装外套往身上套,都八点十分了!你昨晚是不是又偷偷调慢我手表了

哪有。苏晚蜷着腿坐在床上,手指绕着发尾,是你自己抱着我不肯撒手呀。

陈默语塞。他确实记得梦里都在跟她抢被子。

一阵兵荒马乱的洗漱后,陈默抓起公文包就往门口冲。玄关处的穿衣镜里,苏晚正倚着门框看他,手里还拿着个粉嘟嘟的小猪存钱罐。

等等。她叫住他。

陈默心里咯噔一下,脚步顿住了。

苏晚踮着脚走过来,伸出白嫩嫩的手,掌心向上:九点零一了哦。

陈默掏出手机一看,屏幕上赫然显示着9:01。他认命地从钱包里抽出五十块,拍在她手心里。苏晚笑眯眯地把钱塞进小猪存钱罐,还特意摇了摇,听着硬币碰撞的脆响。

晚上想吃什么她抬头问,眼里亮闪闪的。

随便。陈默叹了口气,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别又买太多菜,吃不完。

知道啦。苏晚推了推他,快去上班吧,迟到大王。

陈默转身冲出楼道时,还能听见身后传来存钱罐被轻轻放在桌上的声音。他发动汽车,看着后视镜里那个站在窗前朝他挥手的小小身影,突然觉得刚才那五十块花得好像也不亏。

至少,今天的罚款能换一顿热乎饭。陈默踩下油门,心里默默盘算着,明天说什么也得早起——当然,前提是苏晚别再拽着他说再抱五分钟。

2

温香软玉是第一生产力

陈默把车停在公司楼下时,前台小妹正抱着文件夹经过,看见他下车便忍不住笑:陈哥,今天又是‘踩点’到啊

他扯了扯领带,含糊地嗯了一声。进了办公室,邻座的老张立刻凑过来,神秘兮兮地晃了晃手机:看我刚在电梯里拍的,你家苏晚又去菜市场了提着个大布袋子,笑得跟朵花似的。

照片里的苏晚站在晨光里,手里确实拎着个鼓鼓囊囊的蓝布包,另一只手还在跟摊主比划着什么,侧脸的弧度软得像块棉花糖。陈默的嘴角不由自主地翘起来,刚想保存图片,老张突然拍了拍他的肩膀:说真的,你以前可是咱们部门的‘考勤模范’,怎么结婚后就成这样了

这话让陈默想起刚入职那年。他永远是第一个到公司的,办公桌收拾得一丝不苟,连文件夹的边角都要对齐。那时候同事们都说,陈默的生活像上了发条的钟,精准得没一点偏差。

可这发条,自从遇见苏晚就开始慢慢松了。

他第一次迟到,是因为苏晚发烧。凌晨三点她蜷在被子里发抖,他守着给她换了六次湿毛巾,天亮时看着她烧退了,才惊觉已经过了上班时间。那天他冲进公司时,领带歪在一边,衬衫袖口还沾着药渍,却在接到苏晚报平安的电话时,突然觉得全勤奖也没那么重要。

后来的迟到就越来越顺理成章。可能是她炖的汤太烫,非要看着他喝完才放他走;可能是她新买的睡衣太滑,早上醒来时缠得他挣不开;更可能是她坐在床边,拿着他的领带打了七个死结,说解不开就别去上班了。

喏,你的咖啡。行政部的林姐端着杯热拿铁过来,放在他桌上,刚看见苏晚在楼下呢,说怕你没吃早饭,给你送了点东西。

陈默一愣,刚要起身下去,就见苏晚抱着个保温桶站在办公室门口,探头探脑地往里看。她今天穿了件鹅黄色的针织衫,头发扎成松松的丸子头,几缕碎发垂在脸颊边,看见他就眼睛一亮,像只找到主人的小兔子。

给你带了点甜粥。她快步走过来,把保温桶塞进他手里,早上看你没吃早饭,特意多熬了点。

保温桶还带着她手心的温度,打开时冒出的热气里混着桂花的甜香。办公室里瞬间安静下来,好几双眼睛都往这边瞟,连最严肃的部门经理路过时,都忍不住笑着说了句:小陈好福气啊。

苏晚被看得有点不好意思,拽了拽他的袖子:那我先走啦,晚上等你回家吃饭。

她转身离开时,陈默注意到她手腕上还戴着他去年送的银镯子,随着动作轻轻晃着,发出细碎的响声。他舀了一勺甜粥塞进嘴里,糯米混着桂花的清甜在舌尖化开,心里突然就踏实了。

老张凑过来吸了吸鼻子:闻着就香,难怪你天天惦记着回家。

陈默没说话,只是低头喝粥时,嘴角的笑意怎么也藏不住。他想,或许所谓的生产力,从来都不是精准的考勤表,而是某个站在晨光里,等着他回家的人。

3

存钱罐又胖了一圈

陈默推开家门时,玄关的感应灯刚亮起,就听见客厅传来窸窸窣窣的响动。苏晚正趴在沙发上,手里拿着卷尺,围着那个粉嘟嘟的小猪存钱罐打转,像在给它量腰围。

你这是干什么他换着鞋笑出声。

苏晚回过头,眼睛亮晶晶的:我发现它好像又胖了!你看,以前能塞进两个拳头,现在只能塞一个半了。她举着卷尺比划着,发梢随着动作扫过存钱罐的耳朵,这里面至少有三千块了吧

陈默走过去,戳了戳小猪圆滚滚的肚子,果然听见里面传来沉甸甸的碰撞声。这存钱罐是他们结婚时苏晚挑的,当时她说要存家庭基金,谁犯了错就得往里交钱——结果到现在,钱基本都是他一个人贡献的。

上周你迟到三次,一次五十,总共一百五。苏晚突然扳着手指算起来,还有上周三,你说加班其实是跟老张去看球赛,被我抓到,罚款两百。哦对了,前天你把我新买的护手霜挤多了,说好了浪费东西罚五十……

她算得认真,鼻尖微微皱着,倒像是在做什么重要的财务报表。陈默听着听着就笑了,伸手从背后环住她的腰:合着我在你这儿,一天不挨罚就浑身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