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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我,就是一个头脑简单的富二代。
可她明明再清楚不过,家里人对我的培养方式一直是自身努力,从基层做起。
有次我开车接方诺下班,她却主动坐上陈程的电动车。
“你有车又怎么样?陈程的车可是他自己含辛茹苦赚来的,你的迈巴赫有一毛钱是你出
的吗?”
可方诺身上的哪一件东西不是我出钱买的?方诺的工作不也是我爸引荐的。
有次我爸检查,需要她这个主治医师在场。
“陈程打工时胃病犯了,疼得直冒冷汗,我得陪他去医院。”
“伯父的检查可以往后推推吧?陈程一个人在这城市无依无靠的,我不放心。”
可她忘了,那位专家是我花了半年才约到的档期,父亲的心脏报告早该更新了。
类似这样疏忽我的事情不断涌上眼前。
我记得订婚当天,方诺接了一个电话抛下我,一直到第二天才回来。
从车上一同下来的还有陈程,他身上穿着我的常服,尺码明显偏大。
我轻声询问,两个人去哪了。
陈程脸色染上一抹红,他支支吾吾。
方诺挠了挠头,一脸如常:“陈程差点被车撞了,我让他换了身你的衣服。”
“他昨晚通宵做实验太累在沙发上睡着了,我没舍得喊醒他。”
我握着对戒的手不自觉收紧。
她没看见我西装口袋里,那枚准备了三个月的定制戒指。
原本说好等父亲这次手术成功,我们就敲定婚期。
她那时攥着我的手说:“等我能独立主刀,就给伯父做这台手术,做完我们就结婚,我一定做个好医生,也做个好太太。”
我信了。
所以这几年,我看着她从住院医一步步成长为能独当一面的主刀医生,甚至动用家族人脉,帮她扫清了不少晋升路上的障碍。
可自从她带那个叫学弟的做课题,眼里就渐渐只剩下他了。
给他介绍兼职,帮他修改论文,甚至把我给她准备的专业书籍,转头就塞进陈程的书包。
那些她从未对我做过的耐心与温柔,全给了陈程。
直到今天。
父亲的心脏搭桥手术,是我们一年前就定下的日子。
可现在,她为了陈程一个电话,就能把我父亲的生死手术抛在脑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