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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学大佬下山,未婚夫竟是死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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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第1页)

我在一个电闪雷鸣的雨夜,于城西破败的小巷深处,救了两个被不干净东西缠上的男人。

一个是斯文败类的集团太子爷,顾夜,桃花眼下藏着无尽的算计与脆弱。

另一个是冷峻禁欲的豪门掌权人,傅云洲,冰山面容下是化不开的偏执与深情。

他们记忆全失,却都哭着喊着要把刻着生辰八字的家族信物塞给我,签下婚契,仿佛我是他们刻在灵魂深处的唯一执念。

我以为这是救人后意外沾染的桃花债,是师父口中那场命中注定的劫与缘。

直到三年后京城再遇,他们西装革履,眼神冰冷,将我曾珍视的一切,轻蔑地踩在脚下。

可当夜色降临,褪去所有伪装,他们却又会红着眼,用最卑微的姿态,祈求我的垂怜。

01

沈小姐的手段,圈内谁人不知,三年前用些不入流的江湖把戏,就想捆绑我们傅、顾两家,现在追到京城,胃口当真不小啊。

衣香鬓影,觥筹交错的慈善晚宴上,傅云洲端着一杯琥珀色的香槟,语调冰冷得像是淬了寒冰。

他站在璀璨的水晶吊灯下,周身的气场强大而疏离,那双深邃的黑眸里,盛满了毫不掩饰的轻蔑,像无数把锋利的手术刀,一刀一刀割在我早已千疮百孔的心上。

他身边的顾夜,那个曾经在我面前脆弱得像只淋湿小奶狗的男人,此刻正漫不经心地把玩着手腕上价值不菲的百达翡丽腕表。

闻言,他勾起唇角,露出一个堪称完美的、却毫无温度的笑容。

云洲,话别说这么绝,万一沈小姐是来推销新业务的呢

他缓缓抬起那双漂亮的桃花眼,目光越过人群,精准地落在我身上,那里面盛满了戏谑和刻意的疏离,仿佛我们只是初次见面的陌生人。

沈小姐,开个价吧,三年前那场惊天动地的‘救命之恩’,你想要多少钱,才肯彻底从我们眼前消失

我僵硬地站在原地,感觉全身的血液都在一瞬间逆流,指尖冰凉得像是握住了寒冬的霜雪。

周围的宾客们,那些穿着华丽晚礼服的名媛千金,纷纷朝我投来探究而鄙夷的目光,窃窃的笑声像是无数根细密的针,扎进我的耳膜。

我攥紧了挎包的带子,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包里静静地躺着那两样曾被我视若珍宝的信物。

我只是来退婚的,来结束这场荒唐的闹剧。

三年前,在那个电闪雷鸣、暴雨如注的雨夜,我师父掐指一算,说我命里有一劫,亦是一缘,让我务必去城西那座废弃多年的纺织工厂走一趟。

我在那里,遇见了他们。

两个被浓稠如墨的秽物死死缠身,浑身散发着不祥的死气,几乎已经丢了半条命的男人。

傅云洲和顾夜。

他们人事不省,高烧不退,身上布满了诡异的黑色纹路,生命的气息微弱得如同风中残烛。

我废了九牛二虎之力,甚至动用了师门严令禁止轻易使用的秘法净灵渡厄,才堪堪将他们身上的秽物净化剥离。

代价是,我的灵力与他们的尘世因果,产生了一种名为魂息绑定的古老共生契约。

这种契约,会让我在他们身上的业彻底消散之前,成为他们本能的、唯一的依赖。

我的气息,是他们的良药;我的存在,是他们的港湾。

所以,当他们醒来后,都暂时性地失忆了。

一个像小孩子一样死死抱着我的腿,眼眶红红地说:我什么都不记得了,只记得你是我的。

另一个则固执地拽着我的胳膊,声音沙哑却坚定:你救了我,我这条命就是你的,我们结婚吧。

一个给了我傅家传了几代人的羊脂白玉佩,温润的玉石上刻着繁复的家族图腾。

一个塞给我一张纯黑的铂金卡,上面用烫金工艺刻着他独一无二的生辰八字。

我脑子坏了,什么都不记得,只记得要对你负责。这是傅云洲。

你是我睁开眼看到的第一个人,你就是我的全世界。这是顾夜。

我看着他俩真诚得不掺一丝杂质的脸,又想起师父那句意味深长的劫与缘,以为这就是我的宿命。

既然不小心医坏了人家的脑子,就要负责到底。

于是,我收下了这两份沉甸甸的婚书。

可现在,时过境迁,他们恢复了记忆,也恢复了那高高在上的身份和与生俱来的傲慢。

原来,在他们眼中,我不过是个愚昧可笑、趁人之危的乡下神棍。

就在我快要被那些嘲讽的目光溺毙时,宴会的主人,傅家的老太太,拄着一根龙头拐杖,在众人的簇拥下走了过来。

老太太满头银发,精神矍铄,那双历经世事的眼睛扫过全场,凌厉的目光让所有议论声瞬间噤声。

我傅家的恩人,什么时候轮到你们这些不知天高地厚的小辈来置喙了

她的声音不大,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老太太走到我面前,无视了傅云洲和顾夜难看的脸色,亲切地拉住我的手,掌心温暖而干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