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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子八岁生日,司庭深将一个调酒小妹带了回去。
我赶到家时正好撞见儿子被灌得面红耳赤,双眼涣散的呢喃着妈妈我好难受。
盛怒下,我冲上去打翻了方可楹的调酒杯。
却不想司庭深当着保姆的面反手给我一耳光,怒斥这调酒杯是方可楹已逝母亲留给她的唯一遗物。
只因其凹陷了一小块,我被绑在墓碑上两天两夜赎罪。
两天后我记挂着儿子的身体状况,顾不上瓢泼大雨便往家里赶。
但隔着雨幕,我亲眼看见儿子亲昵的抱着方可楹,吧唧一口亲在她脸上。
一道雷落下,照亮了我煞白的脸。
儿子被吓得发了疯似的尖叫,哭喊着妈妈变成了鬼。
见状,方可楹双眼含泪的让我有怨气冲她去,不要故意吓孩子。
“还是没学乖,连亲生儿子都能恐吓,还有什么是你做不出来的!”
司庭深阴沉着脸,命人把我关进地下室。
可当他见到我死后的魂魄,又哭着说自己错了。
地下室伸手不见五指。
这原是去年冬天,司庭深为我储存名贵花儿的温室。
门关上后,我流着泪滑坐在地自虐般一遍遍回想着儿子亲方可楹的画面。
在墓园的焦心和担忧成了彻头彻尾的笑话。
不知过去多久。
踢踢踏踏的小碎步声传来。
地下室的门开了。
司程叶绷着小脸走到我面前,将手里的东西砸在我身上。
那是一块块积木。
是我前几天和他一起搭建的小房子。
他当时抱着我说要自己买一个大城堡,让我住进去变成公主。
“为什么要回来!可楹阿姨和爸爸吵架了!她一直在哭!”
心口传来剧烈的绞痛。
但也燃起几分卑微的希望。
相爱十四年,司庭深对我还是有感情的。
我虚弱的笑了笑,“程程,妈妈两天没吃饭了,你去找点吃的给妈妈好吗?”
“撒谎!骗人!可楹阿姨说了,你就是故意不回家!”
司程叶猛地打开我尝试牵他的手。
模糊阴影里,望着我毫无血色的脸和一绺绺贴在脸上宽面条似的头发,他心有余悸的后退两步。
显然被吓得不轻。
我垂下手,强颜欢笑道,“为什么?为什么不相信妈妈,程程不喜欢妈妈了吗?”
闻言司程叶慢慢红了眼眶。
他抬手抹了把泪,用力推了我一把,“不喜欢!爸爸还一直在打可楹阿姨,都是你的错!明天可楹阿姨就下不了床,不能陪我玩游戏了!”
孩子稚嫩的话语化作最锋利的刀刃。
我陡然明白司庭深和方可楹在干什么,僵了脸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