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趁丈夫裴宴不注意,许清禾偷偷放了他养在地下赌场的小荷官。
向来以黔贵自持出圈的裴宴第一次慌了神,认定是她吃醋,才故意逼小姑娘离开自己。
他将许清禾的奶奶带到赌场,逼她下天价赌注,欠五千万赌债后录了视频丢给许清禾。
“老婆,告诉我知夏在哪,不然奶奶就要遭殃了。”
视频里,奶奶因为还不起赌债,被几个男人压着跪在地上,身体佝偻,满头花白的白丝刺痛许清禾的眼睛。
她全身都在抖。
男人狰狞的脸贴在屏幕上:“五分钟,还不上钱就还命!两条胳膊两千万,两条腿两千万,脑袋一千万。这笔买卖够划算吧?”
“别管奶奶,囡囡,奶奶不想成为你的拖累......”
“闭嘴!”保镖重重的拳头砸在奶奶脸上,她嘴角渗出鲜血,视频被掐断陷入黑暗。
许清禾身体一软,跌在地上,泪水糊满双眼。
奶奶是她此生唯一的牵挂,裴宴为了一个情人,真的要这么对自己?
“想好了吗?”裴宴长腿交叠,靠在皮质沙发上居高临下看着她,手指轻巧地将沙漏翻转。
许清禾认识这个沙漏,从前那些还不上钱的赌徒,裴宴也会这样温柔的询问,仿佛他只是在礼貌的商量。
她深知他们的结局,身体愈发颤抖,连带着呼吸都是剧痛。
许清禾眼里蓄满泪水,“为什么?”
“裴宴,你知道奶奶是我的最重要的人,为什么要用她的命威胁我?”
“因为你不乖。”裴宴薄唇轻启,“我说过,知夏也是我最重要的人。”
他抬起腕表,语气淡漠,“你还有5秒钟。5,4,3,2......”
每一个数字都是煎熬,许清禾不敢用奶奶的命赌裴宴对她的爱。
她闭了闭眼,“我把宋知夏的护照还给她了,她在A国沙市。”
听到地宋知夏的名字,裴宴的表情柔和一瞬,他命令私人飞机即刻准备,势必要立刻找回他的小姑娘。
许清禾跌坐在地,看着昔日爱人担忧焦急的眼神,恍惚想到七年前的裴宴。
那时,外界都传裴宴面善心冷,是黑白两界通吃的裴家真正的掌权人。
勾引他上位的女人,无一超过三个月,便会销声匿迹,查无此人。
可就是这样一个冷血薄情的人,对十八岁的许清禾一见钟情。
彼时父亲赌博输了一千万,债主找上门时,他已跑得无影无踪,只剩她和相依为命的奶奶。
许清禾被拖走卖钱,拍卖会上隔着笼子,裴宴对她移不开眼。
他重金救下她,带她回家,将虐待她的人全部解决,珠宝钻戒不要钱地一车车送,看红了无数女人的眼。
他亲手打破三个月的定律,亲自设计婚礼和婚纱,在许清禾生日那天给了她一场盛大奢华的婚礼。
婚后,更是不吝爱意,遣退了身边所有莺莺燕燕,将她圈在怀中日日缠绵。
“禾禾,我爱你,永远只爱你。”
所有人都说,裴宴对她动了真心,她也以为遇到了命定爱人。
直到三个月前,他在赌场巡视,对一个小荷官动了心。
小姑娘是自愿被卖来的。
她刚满十八岁,透着与年龄相符的天真,和与年龄不符的倔强。
“妈妈生病了,没钱治,我是自愿被卖来的,听说这里能赚大钱。”
“要我做什么都行,求求您留下我。”
水灵灵泪汪汪的眼睛哭进裴宴心里,他一见钟情,爱上这朵淤泥中开出的白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