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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着他，忽然笑了。

“哥，你有没有想过，妈为什么要特意提一句，说看不准嫂子的肚子？”

我哥还在愣神，嫂子就开始煽风点火：

“老公，她这是在诅咒我们儿子吗？”

话音刚落，张睿的拳头就砸了下来。

不是巴掌，是拳头。

重重地砸在我的小腹上。

我疼得蜷缩成一团，胃里翻江倒海，连气都喘不上来。

“你他妈的再说一遍！”

张睿疯了一样，对着我拳打脚踢。

柳青青在一旁，非但没有阻止，反而火上浇油。

“打！给我狠狠地打！让她嘴贱！让她咒我儿子！”

我感觉自己的骨头都要碎了。

意识开始模糊，耳朵里嗡嗡作响。

我妈的脸，在我眼前一晃而过。

妈，我快撑不住了。

就在我以为自己要死在这里的时候，张睿停手了。

他喘着粗气，居高临下地看着我。

“张淼，这是最后一次警告。下一次，我打断你的腿。”

他拉着柳青青走了。

门被重重甩上。

我躺在冰冷的地板上，动弹不得。

浑身上下，没有一处不疼。

特别是小腹，像是有无数根针在扎。

我缓缓地，一点一点地，挪到床边。

掀开床垫，从下面摸出一个用塑料袋包得严严实实的东西。

一个老旧的诺基亚手机。

这是我妈走之前，塞给我的。

她说，万一有什么事，就用这个。

她说，这个家，已经不是家了。

我颤抖着手，按下了开机键。

熟悉的开机音乐响起，在死寂的房间里，如同天籁。

手机里只有一个号码。

是我妈一个远房的表妹，我们叫她慧姨。

妈说，慧姨是唯一可以信赖的人。

我拨通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