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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侍寝当日,说好的太子不近女色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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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8章 (合章)现场人物侧写,槛儿压倒性破局!(第3页)

此前妾身在广储司,日常衣物及用料是由内务府直接配发,妾身领了多少次布料和针头线脑皆可查证。

而到今年四月十七,妾身幸得殿下、太子妃恩典搬离嘉荣堂为止,期间妾身拢共只新做了一件贴身衣物。”

女子的贴身之物什么的。

按理是绝不能这么当众宣之于口的,遑论槛儿如今还是太子的侍妾。

此等私密之事,平时就算有人敢说也没人敢听,可谁叫现在情况特殊。

不想说也得说,不敢听也得听。

所以槛儿继续看着太子道:“且因为某些不可说的特殊原因,妾身的贴身衣物一向用的都不是粗麻布,而是和粗麻布颜色相似的土棉布。”

“不可能!”

芳莲突然出声。

在槛儿和几位主子看过去的时候意识到自己的失仪,她赶忙磕头请罪。

跟着道:“殿下,宋昭训说的不对,宋昭训的贴身衣物不是土棉布做的!

奴婢们的月银为五钱,也就是半两,一匹粗麻布要六钱银子,土棉布要七钱。

宋昭训之前和奴婢们同为粗使浣衣宫女,是不可能买得起土棉布的,土棉布和粗麻布的色儿也不一样!”

骆峋不显地微眯凤眸。

郑明芷看向槛儿:“宋昭训如何说?”

宋昭训站着说。

“回太子妃,芳莲所言确实如此,妾身在后院浣衣所当差月银是五钱。

除去日常开销,要想买一匹粗麻布尚且需要攒几个月的银子,买一匹土棉布要攒钱的时间只会更长。”

芳莲低着头,唇角的弧度微妙。

然而没等她窃喜完。

槛儿的声音在继续:“但妾身在广储司当差的月银起初为八钱,后为一两二钱。

妾身在广储司拢共做了五年的差,虽没有攒出多少可观的身家,但一年买一匹土棉布还是勉强能担负得起。

同理,染一匹土棉布要两钱,妾身一年请典服局帮忙染一匹也稍显可行。”

“皆因妾身不想在晾晒自己的衣物时惹人注意,所以才如此行事,典服局有记载太子妃可请人查证。”

芳莲难以置信地瞪大眼。

槛儿却是不再给她辩驳的机会。

“典服局的记录可作为证明这件衣物非妾身所有的第一条证据,但不排除有人暗中动手脚的可能。

所以妾身的第二条证据便是这件衣物上小绣用的线,这线颜色过于新鲜。

宫中绣线有明确的等级之分,拿银子典服局也不会给好的,因为会逾制。

所以低阶宫女普遍用的绣线要么未经染色,要么是拿花草染了色的。

这种绿色的线通常是用柳叶汁染的,遇水则晕,但这件衣物没有晕染痕迹。

这说明,绣这片柳叶的线要么是对低阶宫女来说的逾制线,要么就是衣裳是崭新的。”

槛儿刚说到花草染色时海顺便使了个小太监下去,她的话说完水也端来了。

银竹要将肚兜放进盆中。

槛儿伸手拦了拦,重新看着太子。

“殿下,妾身的第三条证据是,妾身从前是广储司的绣娘,所精通技法均有记载在册,亦有绣品可作证。

这件衣物上的小绣构图简单质感粗糙,针脚大小不一,只用了平针和齐针,没有锁边,但走针又显熟练。

以妾身来看,这个小绣八成出自一位比浣衣宫女稍高一级的嬷嬷之手。

此人会女红,但平时鲜少绣小花小草。

接触好绣品的机会少,性子稍显急躁刻板严厉,年纪大概在五十岁左右……”

所谓做惯的营生,闭眼摸得门。

指的便是一个人若长期以某种技能谋生,或是长年对某件事极为熟悉,那么往往一眼就能看出其中门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