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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打你,也不告状。”
我摇摇头,走到一地狼藉前。
“我只问你,《大周律》规定,故意损毁经史子集,是为大不敬。初犯,笞刑二十。屡教不改,流放三百里。”
吴宝脸上的嚣张凝固了一下,但是又给自己壮了壮胆子。
“你你吓唬谁!我爹是吴员外!”
“你爹是员外,不是王法。”
“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
我蹲下,捡起一片碎纸。
“唉哟你撕了这么多,够判你流放三千里了。”
“当然,你年纪小,不会真被流放。但县衙会给你记上一笔,有了这个污点,你这辈子就别想科举,也继承不了吴家家业。你爹的万贯家财,以后都得便宜外人。”
吴宝傻了。
他傻眼地看着我,嘴巴张得能塞下一个鸡蛋。
这些话,从没人跟他说过。
他第一次知道,撕几本书,后果这么严重。
“我我不知道”他声音带了哭腔。
“好了,你现在知道了。”
我站起身,“把地上的纸片,一张张,全都给我捡起来。”
他最终还是屈服了,蹲在地上把地上的书都捡起来。
门口的管家,看得目瞪口呆。
就这样,我顺利地成了吴家的西席先生。
吴宝也不敢在我面前放肆。
我教他的第一课,不是《三字经》,也不是《论语》,而是一整本《大周律》。
自此我白天教书,晚上就研究这个时代的律法。
我发现,大周朝律法完善,只要有规则,我就有玩转它的空间。
一天我的门被敲响。
是管家的脸色有些凝重。
“蒋先生,外面有人找您。”
“谁?”
“张家村的,李老四。”
他来做什么?
我走到前院,李老四正在焦急地踱步,一见我猛地跑过来。
“蒋姑娘!出大事了!”
他急得满头大汗。
“张家张家去县衙告你了!”
我心头一跳:“告我什么?”
“告你妖言惑众,殴打婆母,勒索钱财!”
他压低了声音:“最要命的是,他们说说你是个逃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