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第1页)
绝处逢她:狱渊救赎
在那暗无天日的监狱里,每一寸空气都弥漫着腐朽与绝望的气息。林晚秋身处囚室,昏暗如墨的灯光似随时会熄灭的烛火,在粗糙的墙面投下诡异的光影。她的背影微微颤抖,像是背负着整个世界的重量。
林晚秋缓缓解开囚服纽扣,动作迟缓却又透着决然。囚服如落叶般滑落,满背狰狞且精密的纹身暴露在空气中,在墙面上投射出神秘而斑驳的阴影。这纹身,宛如一幅隐藏着无尽秘密的地图,每一条线条都精准描绘着监狱的建筑构造,管道蜿蜒、死角隐秘、通道若隐若现。
糖糖,看好了……林晚秋声音沙哑得如同砂纸摩擦,带着压抑到极致的决然。她指尖轻轻抚过肩胛处代表消防栓的标识,动作轻柔却又蕴含无尽力量,这是妈妈最后的筹码。
苏糖瞪大双眼,灵动的眼眸此刻充满震惊与恐惧。她望着母亲背上如蛛网般蔓延的线条,喉咙像是被哽住,半晌才挤出几个字:妈,这……这太疯了。
林晚秋缓缓转身,眼眶泛红,似被痛苦与愤怒填满的深潭,目光却灼灼如炬,燃烧着永不熄灭的火焰。疯当你爸把我送进这监狱顶罪,把公司和你都无情抛给外人的时候,我就该疯了!可是糖糖,你现在病得只剩下三个月了,妈妈怎么能眼睁睁看着你死在这绝望的牢笼里。她颤抖着从草席下摸出那张皱巴巴的诊断书,上面的字迹犹如死神宣判。白血病晚期,他们说你等不到我出狱……所以妈妈要赌,赌这身纹身能劈开这铁笼,赌我能带你活着出去。
苏糖手紧紧攥着诊断书,指节泛白,内心紧张挣扎。可越狱……成功率几乎为零。
林晚秋轻轻抚上女儿枯瘦如柴的脸,手粗糙却温暖,仿佛要传递所有力量。但不赌,就是零。明天食堂,我会故意打翻餐盘,你按计划引开狱警……话未说完,走廊传来狱警靴底叩击地面的清脆声响,如同催命鼓点。母女俩似受惊小鹿,迅速整理衣物,囚室瞬间重归死寂,只剩微弱灯光在黑暗中摇曳。
次日食堂,白炽灯管嗡嗡作响,似在发出痛苦呻吟。林晚秋端着餐盘,脚步看似整齐,眼神却透着紧张与游移。她朝着苏糖方向缓缓走去,行至斜前方时,像是突然被绊,身体猛地踉跄,手中餐盘瞬间倒扣在地。汤菜如决堤洪水泼洒一地,刺鼻气味瞬间弥漫。
对不起!我这就收拾!林晚秋慌忙蹲下,动作看似慌乱,指尖却精准勾住桌角那枚松动螺丝钉。苏糖心领神会,立刻冲上前,用身体挡住正要呵斥的狱警。警官!我被汤烫到了,疼得站不住……她故意亮出烫伤手臂,额头上沁出细密冷汗,脸色因疼痛苍白如纸。能送我去医务室吗
狱警皱皱眉头,眼中闪过怀疑:别装模作样!但最终还是挥手示意林晚秋继续收拾。林晚秋垂眸,悄悄把螺丝钉藏进袖口,心脏在胸腔里狂跳如鼓。这枚螺丝钉,是她越狱计划至关重要的第一步,她需要更多金属零件,打磨成撬棍、凿子,成为打开自由之门的钥匙。
食堂骚乱未平,远处监控室里,值班狱警赵刚揉了揉疲惫眼睛,盯着监控屏幕,疑惑道:刚才3号桌那娘俩,动作有点怪同事李明嗤笑一声,满不在乎:蹲大牢的,能搞出什么花样二人说笑间,错过林晚秋藏起螺丝钉的关键瞬间。
囚室归程中,苏糖紧紧攥着林晚秋的手,手冰凉且颤抖,如寒风中落叶。妈,曼姐今天从禁闭室出来了……她以前可是黑道女老大,那些惹她的人都进医务室躺了半年。要是被她发现我们越狱……话未说完,囚室铁门轰然洞开,发出沉闷巨响。
逆光中,身姿高挑的女人缓缓走进。她身着囚服,外面披一件洗旧牛仔外套,显得格外不羁。脖颈处刺青若隐若现,透着胆寒气息——她就是萧曼,狱中无人敢直呼其名的曼姐。她目光如冰冷利刃,扫过林晚秋母女,嘴角勾起冷笑:新来的别在我地盘找死。
林晚秋下意识攥紧掌心螺丝钉,尖锐触感让她镇定些许。她强压内心惧意,鼓起勇气:曼姐,我们……萧曼骤然逼近,动作如猎豹敏捷,指尖如钳子掐住林晚秋下巴,力气大得让她生疼。我不管你有什么幺蛾子,敢在我地盘动手脚,害我加刑我让你横着滚出监狱。说罢,她猛地甩门而去,只留下囚室里母女俩急促喘息声,如暴风雨中残烛。
深夜,监狱放风时间,林晚秋趁萧曼回囚室路上,悄然堵在必经之处。萧曼看到她,眼神闪过不悦,斜睨着:找死林晚秋未退缩,缓缓亮出一张照片。相框里,六岁小女孩笑得明媚灿烂,如春日暖阳。
曼姐,这是你女儿吧林晚秋声音发哑,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她现在躺在医院,白血病晚期,医生说……活不过一个月。萧曼瞳孔瞬间骤缩,如被惊雷击中,指尖下意识掐进林晚秋手腕,力气大得仿佛要捏碎骨头。你调查我林晚秋忍痛直视她,目光坚定决绝:我也是替夫顶罪进来的。你丈夫答应照顾女儿,可现在呢他在外养了新欢,连医药费都断了!
萧曼呼吸瞬间粗重,指节发白,似随时会失控爆发。你想说什么林晚秋深吸一口气,掏出根据纹身默画的越狱图纸草图,递到萧曼面前。我要越狱救我女儿,也能帮你救糖糖。但我需要你——你的势力,你的人脉,还有你对监狱的了解。夜风冷冷掠过走廊,吹得二人衣角猎猎作响。萧曼盯着图纸,喉咙溢出冷笑:你凭什么觉得我会信你林晚秋没说话,缓缓掀开囚服,露出半背纹身,神秘精密的图案在月光下散发奇异光芒。就凭这张监狱的‘活地图’,和一个母亲想救女儿的疯劲。
一周后,009号萧曼,配偶探监的广播声如炸雷在走廊响起。萧曼听到广播,心中涌起复杂情绪,整理囚服,缓缓走进探视室。然而,眼前景象如利刃刺痛她的心。
只见她丈夫周明轩搂着身着红裙的年轻女人,女人妆容艳丽,笑容刺眼。周明轩看到萧曼,脸上无一丝愧疚,反而露出得意笑容:曼曼,介绍下,这是我未婚妻,下个月我们结婚。萧曼血色瞬间从脸上褪去,嘴唇微微颤抖,不敢相信听到的一切。
周明轩似嫌不够,继续残忍补刀:对了,糖糖确诊白血病晚期,没人交医药费,医生说她活不过一个月。挺可怜的,不过等她死了,萧氏集团就全归我和未婚妻了。红裙女人娇笑一声,挑衅看着萧曼:姐姐安心坐牢,我会替你照顾好明轩~
萧曼猛地站起,愤怒让她失去理智,一把撞翻探视桌。玻璃后的周明轩脸色微变,但很快恢复不耐烦模样:别闹!你在牢里蹦跶不出水花。萧曼紧紧攥着拳头,指节泛白,眼中燃烧愤怒与绝望火焰——林晚秋的警告成真,丈夫背叛、女儿命悬一线,她已无退路,只剩越狱这看似疯狂的路。
萧曼失魂落魄回到囚室,林晚秋与苏糖早已等候。萧曼看到她们,眼中闪过复杂神色,随后默默甩开国徽项链,里面藏着探监时偷偷顺来的铁丝。我加入。但丑话说在前——若敢耍我,我让你俩死得比糖糖还惨。
林晚秋点头,铺开早已准备好的越狱计划,神情严肃专注。现在我们有三个核心:工具、路线、时间。我负责搞金属零件做凿具;曼姐你摸清狱警换班漏洞;糖糖……她望向女儿,眼中满是心疼与期待。你负责在车间偷藏布条,做后续伪装。
苏糖攥紧衣角,身体微微颤抖,眼神透露出恐惧与迷茫。妈,只剩六天就是我死刑……我们真能成功林晚秋紧紧抱住女儿,声音虽发颤,却充满坚定:能。因为我们是母亲,为了孩子,地狱也得劈开条路。萧曼别过脸,悄悄把铁丝藏进枕头,那根铁丝,似她为女儿搏命的第一块拼图,承载着所有希望与决心。
林晚秋如谨慎老鼠,将偷来的螺丝钉、勺子柄、铁丝等零件,分批藏进厕所水箱夹层。深夜,万籁俱寂,微弱月光透过窗户洒在地上,如铺银霜。她摸黑轻轻掀开水箱盖,水箱里水在月光下闪烁诡异光芒。她借着月光开始组装工具,把勺子柄用粗糙墙面磨尖,做成锋利凿子;把螺丝钉小心翼翼拧成简易扳手;把铁丝用力掰成撬棍……每个动作都充满艰辛,每样工具都沾满她的冷汗与对自由的渴望。
妈,这样藏不会被发现吗苏糖轻轻递来布条,帮母亲擦拭工具,声音如蚊蚋,生怕惊动外面狱警。林晚秋摇头,眼神透着谨慎与自信:水箱是公共区域,狱警只会检查囚室私人物品。而且……她指了指窗外巡逻狱警,萧曼会引开他们注意力。
话音刚落,走廊传来萧曼与狱警激烈争执声:我要换洗衣物!你们扣着不给信不信我投诉到典狱长那林晚秋趁机加快动作,把工具迅速裹进布条,塞进水箱最深处。待一切归位,她与苏糖迅速躺回床铺,佯装熟睡,仿佛刚才一切只是梦。
越狱前夜,整个监狱似被无形紧张氛围笼罩。萧曼不知用何手段,搞到狱警巡逻表。她小心翼翼展开巡逻表,指着上面时间,压低声音:今晚十点十八分,火车会经过监狱后墙,轰鸣声能掩盖我们动静。而且十点到十点二十分,赵刚会去仓库换班,这是唯一盲点。
林晚秋紧紧攥着时间表,眼神闪过兴奋与紧张。那我们九点五十开始行动,先撬开水箱取工具,然后去走廊第三间杂物室——那里连通地下管道,是纹身图纸标红的逃生口。苏糖却突然剧烈咳嗽起来,苍白脸埋进枕头,身体因咳嗽剧烈颤抖。妈……我怕我撑不到那时候。
林晚秋心疼抱紧女儿,手轻轻抚摸她后背,试图缓解痛苦。别怕,妈妈在。曼姐,你负责望风,一旦有狱警靠近,就故意和食堂阿姨起冲突引开他们。萧曼点头,指节下意识摩挲项链里女儿照片,眼神透着坚定与决绝:我女儿……也在等我。
十点整,监狱后墙方向隐隐传来火车轰鸣声,如远方战鼓。林晚秋与萧曼如鬼魅般摸进杂物室,苏糖在走廊尽头警惕望风。林晚秋拿起凿具,猛地砸向墙面,水泥块簌簌崩落,扬起呛人灰尘。萧曼则紧盯着走廊,耳朵如雷达倾听动静。
快!火车要过了!萧曼焦急低喝。林晚秋发疯般加快动作,指甲缝渗出血来,浑然不觉,心中只有一个念头:一定要打通这条通道。墙洞在她努力下逐渐扩大,终于露出里面管道——与纹身图纸完全吻合。
可就在此时,走廊传来靴底叩地声音!苏糖脸色大变,忍不住尖叫:妈!狱警来了!林晚秋心脏瞬间骤停,如被无形大手攥住。萧曼却毫不犹豫,冲向走廊,故意狠狠撞翻洗衣桶。谁把桶放这想摔死我狱警听到声音,咒骂着走过来扶桶。林晚秋趁机把最后几块水泥扒拉进洞,然后与萧曼、苏糖迅速挤入管道。管道狭窄黑暗,如巨大怪兽张开血盆大口,将她们吞噬。
管道里漆黑潮湿,弥漫刺鼻腐臭味。三人艰难匍匐前进,听着火车渐渐远去的轰鸣声,似他们与自由渐行渐远。不知爬了多久,前方透出一丝微光,如黑暗中希望之火,引领他们前进。
那是监狱后墙的排污口,铁栅栏早已锈蚀不堪,似不堪一击。林晚秋用撬棍猛地撬向栅栏,随着刺耳金属摩擦声,栅栏轰然倒地。晨光如潮水般涌进,刺得他们眼睛生疼。三人跌跌撞撞爬出牢笼,重见天日的喜悦让他们暂时忘却疲惫。
萧曼第一个冲出去,然而,看到停在路边的黑色轿车时,整个人瞬间愣住。周明轩与红裙女人站在车旁,手中枪口对准她们。曼曼,你逃不掉的。周明轩冷笑着,笑容如恶魔狰狞。
林晚秋迅速把苏糖护在身后,眼神充满警惕与愤怒。就在这时,萧曼做出惊人举动。她猛地转身,将手中撬棍用力掷向轿车油箱。我早该知道你会来截杀!随着震耳欲聋的爆炸巨响,轿车瞬间被火焰吞噬,周明轩狼狈躲避飞溅碎片。林晚秋趁机拽着苏糖往树林狂奔,萧曼留在原地殿后,与追来的狱警展开殊死搏斗。
糖糖,跑!林晚秋声嘶力竭地嘶吼。苏糖泪流满面,咬紧牙关拼命向前狂奔。身后传来萧曼的惨叫与狱警的怒喝声,每一声都如重锤砸在她心上。
当她终于跑到小镇医院,不顾一切扑进病房时,却发现病床上空无一人。她的心瞬间沉入谷底,不祥预感涌上心头。这时,她看到床头留着一张字条,上面写着:糖糖的医药费我垫了,带着希望活下去。——一个疯了的母亲。
晨光洒在字条上,苏糖泪如雨下。而监狱方向,浓烟与警笛声交织在一起,仿佛诉说着这场惊心动魄的越狱故事。林晚秋知道,萧曼用自己的牺牲,给了她们逃亡的生机,而未来等待她们的,究竟是什么呢是新的追捕,还是真正的自由一切都还是未知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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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林晚秋和苏糖在逃亡途中又会遭遇什么那个神秘留下字条帮她们垫付医药费的疯了的母亲到底是谁周明轩和红裙女人是否会再次出现阻碍她们狱警们又将如何展开追捕林晚秋母女能否摆脱困境,真正迎来自由,开启新的生活这些悬念如同重重迷雾,笼罩在她们未来的道路上,等待着被一一揭开……
林晚秋拽着苏糖在树林里没命地狂奔,身后是此起彼伏的警笛声和萧曼与狱警搏斗时传来的隐隐惨叫。苏糖边跑边哭,脚步踉跄,每一声萧曼的惨叫都像一把利刃,割扯着她的心。林晚秋咬着牙,眼神中满是决绝与坚毅,她知道此刻不能停下,停下就意味着前功尽弃,意味着萧曼的牺牲毫无意义。
不知跑了多久,两人终于跑到了树林边缘。眼前是一条狭窄的乡间小路,路上偶尔有几辆车疾驰而过。林晚秋喘着粗气,扶着膝盖,目光快速扫视四周,寻找着可以藏身的地方。突然,她看到不远处有一座废弃的仓库,仓库大门半掩着,周围杂草丛生,看起来许久没有人光顾。
糖糖,去那边仓库。林晚秋低声说道,拉着苏糖就往仓库走去。两人小心翼翼地走进仓库,里面弥漫着一股陈旧的气息,堆满了各种废弃的杂物。林晚秋找了个隐蔽的角落,让苏糖坐下,自己则警惕地守在一旁,耳朵听着外面的动静。
妈,萧曼姐她……苏糖声音带着哭腔,眼中满是担忧。林晚秋轻轻抚摸着她的头,安慰道:别担心,萧曼是个坚强的人,她会没事的。我们现在要想办法离开这里,不能辜负她的牺牲。话虽如此,林晚秋心里也清楚,萧曼独自面对狱警,生还的希望渺茫,但她不能在女儿面前表露出来。
在仓库里躲了几个小时后,外面渐渐安静下来。林晚秋透过仓库的缝隙观察,确定没有危险后,决定带着苏糖离开。她们沿着小路继续前行,希望能找到一个安全的地方暂时落脚。
走了一段路,她们来到了一个小镇。小镇不大,街道上行人来来往往,看起来还算热闹。林晚秋深知在这种地方不能太过显眼,她拉着苏糖走进一条偏僻的小巷,在巷子里找到了一家破旧的小旅馆。旅馆老板是个满脸皱纹的老头,眼神浑浊,看到林晚秋母女俩狼狈的样子,眼中闪过一丝狐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