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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砚礼回国后,彻底疯了。
他不敢睡觉,不敢闭眼。
一闭眼,就是时樱那双曾经盛满爱意的眼睛,最后变成冰冷的恨意,是她跪在祠堂里,被他亲手抽得皮开肉绽,是她在水缸里濒死挣扎,而他冷眼旁观
“啊!”
深夜的公寓里,秦砚礼又一次从噩梦中惊醒,冷汗浸透衬衫。
他抓起床头的酒瓶仰头灌下去,烈酒灼烧着喉咙,却烧不毁那些刻进骨髓的画面。
“樱樱”
他痛苦地蜷缩起来,手指死死攥着心口的衣料,仿佛这样就能缓解那股撕心裂肺的疼。
可没有用。
酒精麻痹不了神经,梦境也吞噬不掉记忆。
那些痛苦如影随形始终如影随形地跟着他,甩不掉。
是他活该!
为了不直面痛苦,秦砚礼只能将自己困在过去,像个行尸走肉一样游荡在时樱常常去逛的街。
他瘦得脱了形眼窝深陷,西装松垮地挂在身上,再无昔日京圈少爷的矜贵。
路过婚纱店时,他猛地停住脚步,死死盯着橱窗里的白色婚纱。
突然想起当时在婚礼上看到的新娘,他痴痴笑着,时樱穿着婚纱的样子,真美啊。
可她的笑容,再也不会属于他了。
心脏像被什么东西狠狠捅了一刀,疼得他弯下腰,大口喘息。
店员推门出来,关切地问,“先生,您没事吧?”
秦砚礼抬头,眼神空洞地看了她一眼,突然笑了。
“我弄丢了我的新娘。”
店员一愣,还没反应过来,他就已经踉跄着走远。
夜晚,秦砚礼又回到了酒吧。
烈酒一杯接一杯灌下去,可意识却越来越清醒。
“秦少,别喝了”昔日朋友看不下去,伸手拦他。
秦砚礼甩开他的手,嗓音嘶哑,“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