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染疫被弃后,我成了权臣心头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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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第2页)

鬼哭藤加腐心草,你也真敢往肚里塞。

老头浑浊的眼睛瞥了一眼我搁在破被上的左臂。

能活下来,就行。

老头哼了一声,又转过去捣他的药:你这丫头,心里揣着事儿,比那疫病还毒。

我没吭声。

何明轩推我上马车时那张冰冷的脸,清晰地烙在我脑子里。

这副破败的身子,是我活下来的代价,也是我复仇唯一的本钱。

日子就在这深山的破茅屋里一天天熬过去。

老头脾气古怪,话不多,逼我喝那些苦得舌头发麻的药汁时,下手却毫不含糊。

我跟着他辨识草药,看他用最简陋的器具处理那些山间采来的根茎叶。

身体的虚弱成了常态,稍微多走几步就喘不上气,深秋的风一吹就能让我咳上半天。

但脑子是前所未有的清醒。

两年。

京城方向的天空,有时会被远处的火光映红。

那是焚烧尸体的浓烟。瘟疫像一张贪婪的巨口,吞噬着人命。

直到一个初春的清晨,山风带来隐约的钟声,一下,又一下,远远地从京城方向传来。

老头正晒着草药,动作停住了。

他侧耳听了很久,只说了一句:丧钟停了。

瘟疫,过去了。

我站在茅屋门口,望着京城的方向。

风吹起我洗得发白的粗布衣襟,空空荡荡地晃着。

胸腔里那颗被恨意包裹的心,沉重地跳了一下。

该回去了。

3

归来

京城还是那个京城。

大街依旧车水马龙,人声鼎沸。

只是空气里那股子浓烈的艾草和石灰混合的驱瘟气味,还没散尽,固执地提醒着人们刚刚过去的噩梦。

我坐在回春堂内堂。

脸上覆着一层轻纱,只露出一双眼睛。

身上的衣裳是普通的细棉布,料子甚至比不上大户人家得脸的丫鬟。

但没人敢小觑回春堂新来的这位女大夫。

他们称我为,圣手娘子。

娘子,您看张员外家老太太这头风……掌柜的弓着腰,手里捧着一本厚厚的诊金册子,语气恭敬。

我接过册子,指尖掠过那些令人咋舌的数字。

张员外…李尚书…王将军…这些名字,两年前,他们府上的管家见了我这玉神医,也不过是点点头。

如今,为了请动圣手娘子出诊,银子流水似的抬进来。

放着吧。

掌柜的连忙应声退下。

我走到窗边,推开一条细缝。

楼下街角,锣鼓喧天,一队仪仗正浩浩荡荡地行来。

簇新的官轿,红彤彤的伞盖,前呼后拥。

轿帘被风吹起一角,露出里面端坐的人影。一身簇新的深绯色官袍,衬得他面如冠玉。

何明轩。

不过两年,他已从翰林院修士,青云直上,成了吏部炙手可热的何侍郎。

春风得意马蹄疾。

恨意像冰冷的潮水,无声无息地漫上来,淹没了五脏六腑。

为了他的大局,他把我推进焚尸炉。

如今,他倒成了这大局里的新贵,受万人敬仰。

凭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