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第2页)
他转身坐到客房的沙发上,背对着纱窗的帘子,天光把他的轮廓做成剪影。
他点上烟。
“真那么嫌恶的话,手机在你包里吧?”
“拿出来,打110,报警,告我qj。”
贺景棋吸了一口烟,又说:“就你现在这个样子,脸上、身上、下面,都是证据。”
“虽然不见得能赢,但我俩可以一起身败名裂。”
“报警有用吗?”宋潇语讪笑,“贺景棋,睡兄弟的老婆就这么让你爽?你是不是有病?”
“哦,你不是人,当然没有人的道德。”
她没有哪一刻比现在更恨他。尽管上一刻两个人还纠缠在一起体会欢愉,这一刻她就恨不得给他化学阉割。
宋潇语咬着牙:“你就应该去死,去死!”
贺景棋并不着急回答她,他一口一口地抽着烟,她则落魄地坐在床上。
控诉、对峙。
没有任何意外地,落败的人,依然是宋潇语。
她垂下眼、咬着唇,手心里死死地揪着她的衣角,哀求着:“别告诉秦献。”
其实他们之间也没有很熟来着。
无非是小时候见过几面,长大了又见过几面。不是在什么商业宴会里,就是在什么家族活动里。
来来回回,也就那么一些人。
她很漂亮,很难讲与世俗的好看是不是同一个定义,只是贺景棋对这张脸很上头。
秦献跟宋潇语结婚的那天,贺景棋刚从国外出差回来。婚礼什么样子他不知道,但是当晚在夜总会看到新郎官倒是真的。
这朵小白花,从嘴里说着尖利的话,但又因为从小到大的礼仪道德的修养约束,也讲不出更难听的。
末了到最后,还是偃旗息鼓,流归了一句窝囊的话:别告诉秦献。
软弱,可欺。
“看你表现。”
贺景棋可没打算只此一次、下不为例。
他掐了烟,临走前他笑着说:“秦献就在隔壁,2807,说不定你们还可以一起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