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8章（第1页）

如同此界的神灵，李涉巡视一切细节。

作为千阳莲界的主宰，他能够比在外界看到更多的“细节”。

他的意识就是风，拂过天地间每一片莲叶，亦是光，照耀每一个角落！

界源道君——他即此界，此界即他！

外界，天地混沌，大道不显。

千阳莲界，目之所及，皆臣服于李涉。

更别说，太初真水的冲刷，令千阳莲界如今一片清明，哪怕杀生殿的普通成员，感悟大道也如同翻阅字字清晰的书籍。

强大的神魂彻底融入千阳莲界的每一个地方，千阳莲界晋升赋格，成为和他一体的世界之后，李涉得以看清楚某些宇宙更底层的运行逻辑。

属性点每时每刻都在增加。

其背后的本质，或许根本就和生灵没有关系。

而是某种宇宙的本质。

千阳莲界，一条造化原浆中跃起的灵鱼被玄灵石龟一口咬住属性点+1。

东边的活体山脉，一只恶臭的怪物被混乱法则分解而死属性点+1。

九天十地战场，一名负隅顽抗的残暴金仙，被杀生军斩杀属性点+1。

千阳莲界，一个在实验室中，创造出的新物种杀生物种+1。

所有的一切+1。

这些场景在李涉的意识深处一一浮现，随后被李涉一一拆去外衣。

灵魂不是。

法力不是。

法则不是。

肉身更不是。

不是，都不是。

那是什么？

最终，李涉眼中，只剩下那最核心、最无法解释、不可言说的根本

“或许是“存在”本身！”

李涉猛地睁开眼，眼中爆发出前所未有的光芒，界源道君的位格催动到极致，他的声音如同法则纶音，响彻四方。

“系统收割的，或许是生灵生灵存于世间最本质的”

李涉突然一时语塞，竟找不到合理的词语来概括这个猜想。

“就如同一只蚂蚁，它的存在，本身占据一个“位置”，维持着因果的纠缠，那是独属于它的位置”

李涉找到了合理的突破口，眼睛越来越亮，越来越觉得自己已经看到了真相的一角。

“当这只蚂蚁死去，它的存在被抹除，于是因果断了！位置空了！”

“一位金仙，同样存在于宇宙，虽然他的实力要远超一只蚂蚁，甚至根本无法相提并论但他仍旧只是占据了一个“位置”而已！”

“哪怕他是金仙！哪怕他身上纠缠的因果远超有一只蚂蚁！也终究只是一个点！其存在本身只值一个点！”

“对系统而言，这诸天生灵，永远只是占据了宇宙的一个位置而已！”

每当生灵-1！所以属性点+1！

或许宇宙中会永久消失了一个位置！

而系统中获得一个属性点！

叶夕瑶一时心生摇曳，哪怕借助道侣杀生的羁绊，都一时无法理解李涉的猜想，“那生灵本身存在的“位置”系统收集它做什么？能用来做什么？又为何无所不能？加点万物？”

“不知道。”

李涉的目光变得无比深邃，好似想要看到更多的本质。

“系统将宇宙生灵存在的本质剥夺最终变成了我手中的属性点这或许可以解释成一种剥夺！”

“或许”李涉尝试理解那种能力，“系统无视一切，强行提升！或许它从宇宙掠夺而来的力量，是一种类似于创生的力量是无中生有的力量。”

和系统塑造一切，修改一切的能量相比，谛妄的真实法则，可就真的如同小丑戏法一般。

看透其中一角后。

李涉突然有些走神。

他的目光穿透莲界界壁，投向九天十地疯狂扩张的杀生殿疆域，投向灵枢界高速运转的杀生工厂。

每时每刻，亿万生灵死去。

所占据的位置被系统转化为属性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