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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1998之乡村风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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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堂叔的恶意(第1页)

竹篮轻了,铁盒沉了,李慕白的脚步也稳了。回村的路上,他没再绕荒地,也没在林子口停步回头。太阳晒得肩头发烫,他只把空篮子换到另一只手,顺道在村口井边灌了半桶水,准备顺路给祖宅院角那棵老枣树浇一遍——这活儿他三天两头干,村里人见了也不稀奇。

可今天不一样。

刚走到晒谷场边,就听见两个洗菜的妇人压着嗓子说话。

“……那瓜绿得发亮,瞅着就不像地里长的。”

“听说他一毛钱本钱没花,凭空变出来的?”

“可不是!德海叔说了,这年头,种地哪有这么快的?三天出瓜,怕是泡了药水。”

李慕白手一抖,水桶晃了晃,差点泼出来。他没抬头,也没接话,只把桶往肩上一扛,脚步照常往前走。心里却像被人拿小锤子敲了三下——不疼,但响得清楚。

德海叔又来了。

而且这回,不是盯着他,是往他头上泼脏水。

晚上,他提着祖传的旧锄头,说是去还给村西头的李叔。李叔前两天借过这把锄,铁头磨得发亮,用完该还。他走得很慢,路过王婶家时,特意停下聊了两句天气,又问她家小孙子咳嗽好些没。王婶一边答一边压低声音:“你那瓜,真没加啥怪东西?”

李慕白心里一紧,面上却笑:“加?我连化肥都舍不得买。您尝过,脆不脆?”

“脆是脆,可德海叔说……”

“他说啥都行,”李慕白把锄头递过去,“反正我种的瓜,不吃亏的是买的人。”

他告辞出门,眼角扫见王婶把锄头靠在门后,顺手从围裙兜里摸出那本《蔬菜栽培入门》,翻了两页,又塞回去。

行,还有人信书。

也还有人,信他。

,他忽然停住,盯着一行小字看了半天:“谣言如蚜,不除则蔓延;察其源,断其路,胜于百喷药。”

他合上书,吹灭灯。

黑暗里,他轻声说:“蚜虫是吧?那我先给你断根。”

第二天清晨,他没去灵田播种,而是拎着水桶,再次蹲在井台边。

老村医来了,他递上一杯温水:“您嗓子又哑了?”

“嗯,昨晚熬药熬到三更。”

“听说您当年在县医院待过?”

“待过几年,后来嫌烦,回来了。”

“那您见过激素种的瓜吗?”

老村医皱眉:“见过。瓜大皮厚,瓤空味淡,切开一股氨水味。你那瓜?清甜带香,水分足得能滴出泉来,跟激素八竿子打不着。”

“我要是写个证明,您肯签个名不?”

老村医瞪他一眼:“你小子,开始布局了?”

“不是布局,是防身。”李慕白笑,“总不能让人指着鼻子说我是妖精吧?”

老村医哼了一声:“签可以,但有个条件——你得把种植过程写清楚,别藏私。”

“成。”

他记下这句话,心里那张网,又多了一根线。

中午,他路过小学,陈老师正在批改作业。他敲了敲窗台:“昨天那问题,我想了想。”

“哪个?”

“教人种瓜的事。”

“你答应了?”

“我答应,但得加个规矩——谁想学,先得帮我盯着一个人。”

“谁?”

“德海叔。”

陈老师愣了两秒,忽然笑了:“你这是要搞‘群众监督’?”

“不叫搞,叫请。”李慕白正色道,“种地是正事,但有人偏要把它变成是非。那我就请大伙儿,一起看清楚——到底是谁,在坏正事。”

他话音刚落,窗外传来一声咳嗽。

两人通时转头。

李德海站在十步外,手里捏着半截烟,眼神阴晴不定。

李慕白没动,只把手里的玻璃瓶递过去:“叔,尝片黄瓜不?最后一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