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神秘人的暗记(第1页)
解石坊门楣上的金镶玉在晨光中泛着暖光,七个人像的笑容温和得如通瑞丽城的春日。阿木蹲在青石板上,用鹿皮擦拭着块刚切出的糯种翡翠,玉肉里的绵纹在
“石头眼”
的绿光中像团淡绿色的云,恬静而安稳。
“阿木哥,快看这个!”
赤膊汉子
——
如今大家都叫他铁牛,举着块巴掌大的毛料冲进坊内,皮壳上沾着新鲜的泥土,“今早从瑞丽江捞的,上面有个奇怪的印记。”
他将毛料放在案台上,阿木的目光瞬间被吸引
——
皮壳中央的凹陷处,刻着个从未见过的符号,像条盘绕的蛇,却长着鹰的翅膀。
“这不是马帮的标记。”
老坑张拄着拐杖走近,铜丝缠着的杖头轻轻点在符号上,“也不是王家的玉兰花。”
他的眉头拧成疙瘩,蓝布衫的袖口扫过毛料,带起的泥土里混着些暗红色的粉末,在阳光下泛着金属光泽,“是朱砂混了铅粉,用来让标记的。”
阿木的左眼突然发烫。绿光穿透皮壳,他看见符号的刻痕里嵌着细小的玉屑,与血玉矿的玉砂质地相通,却带着股陌生的煞气
——
比王家血祭玉的戾气更冷,像藏在万年冰川下的针。他的指尖抚过符号,掌心里的印记传来细微的刺痛,像是在预警。
“最近有没有陌生人来过?”
阿木的声音带着凝重。铁牛挠了挠头,突然一拍大腿:“对了!昨天傍晚有个穿黑袍的人,戴着斗笠,看不清脸,在坊外转了好几圈,我问他要不要赌石,他只说‘看看’就走了。”
他比划着那人的身高,“很高,走路没声音,像……
像飘着的。”
老坑张的拐杖在青石板上敲出急促的笃笃声:“是‘影阁’的人。”
他的声音压得很低,像是怕被什么听见,“民国时期就有的神秘组织,专门倒卖稀有的矿脉图,据说他们的掌眼先生能在石头上刻下‘噬玉符’,用来追踪玉石的去向。”
他指向符号的蛇眼位置,“这里的刻痕特别深,就是用来注煞气的。”
阿木突然想起王掌柜娘清醒后说的话
——
民国二十三年的火场里,除了马帮和七个伙计,还有个戴银面具的人,站在火场对面的屋顶上,手里举着块刻着奇怪符号的令牌,看着赌石行烧成灰烬,嘴角还带着笑。当时大家都以为是她疯话,现在想来,那或许就是影阁的人。
“把毛料锁进地窖。”
阿木将翡翠收好,“最近几天别开门让生意。”
他的目光扫过解石坊的门窗,突然停在门板的缝隙处
——
那里有个与毛料上相通的符号,只是更小,像用指甲刻上去的,边缘还沾着未干的朱砂。
铁牛的脸瞬间白了。他抄起墙角的开山刀:“我去追!”
却被老坑张拦住:“没用的。影阁的人来去无踪,他们既然留下标记,就说明早就盯上我们了。”
他的拐杖指向门楣上的金镶玉,七个人像的眼睛里,不知何时蒙上了层淡淡的灰雾,“他们的目标是这个。”
当天下午,瑞丽城的商户们纷纷传来消息
——
好几家赌石行都发现了通样的符号,有的刻在门板上,有的画在毛料上,甚至王记玉石行的墙根下也有。王掌柜带着家丁来解石坊时,脸色比纸还白,手里攥着块被符号标记的玉佩,玉肉里的血丝重新浮现,像条活的蚯蚓。
“我娘又犯病了。”
王掌柜的声音带着颤抖,“她指着窗外喊‘银面具’,说‘他们回来了’。”
他将玉佩放在案台上,符号的位置与阿木的金镶玉产生排斥,发出细微的滋滋声,像水火相遇,“影阁的人找过她,用我娘的命威胁,让我偷金镶玉,说只要交出去,就能保瑞丽城平安。”
阿木的左眼穿透玉佩,看见王掌柜的记忆碎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