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第1页)
晚上12点,陆野回到家——市区一套复层,是家里给准备的婚房。
上下两层360平。
进门后,室内一片漆黑。
他扯掉领带,打开总开关,将整一层的灯全都打开,看了一眼这个既熟悉又陌生、整洁的家,先去自己房间洗了一个澡,出来后,去小吧台倒了一杯红酒喝,随即上了二楼,来到太太的主卧,拧了拧门把。
门,果然又被反锁。
她防他,就像防贼一样。
陆野面色一冷,慢条厮理回到楼下,拿了一件工具,回到主卧门口,轻易就把门给打开了,随手打开氛围灯,再关上门,直直走向2米宽的大床。
床上的明疏桐并没睡着,她的情绪,久久没法从发现怀孕这件事当中走出来。
心乱如麻,无处倾诉。
陆野一回来,她就听到声音了。
此刻,她穿着保守的睡衣惊坐起,复杂地瞪着这个丈夫:
白色睡袍,刚吹干的头发不再梳成一丝不苟的大背头,几缕黑发松散地垂在额前,刚毅的五官透着一股子邪肆,眉目深深,浑身上下都散发着让人害怕的侵略性。
明疏桐的大脑顿时警铃大作,不由自主就想到了两个月前:
他喝醉了酒,失了绅士风度,将她压在床上,在她耳边低低说:
“明疏桐,这是夫妻义务。我不找你,不代表你可以永远逃避。”
她不想做的。
可他非要。
没有感情的夫妻生活,心是空的,身体是疼的。
那十几分钟,她就像洋娃娃一般,被狠狠地折腾着。
她拒绝不了。
用麻木反抗着。
他应该是觉得很无趣,事后说了一句:“快四年了,你一直这样,死鱼似的,是在等我主动谈离婚吗?别做梦了。我和你,注定要绑一辈子。”
在这场欢爱之前,他们已有三个月没见。
没有任何感情交流,说要做就必须做。
睡完,他再次音讯全无。
想知道他的行踪,只能通过媒体:一身桀骜不驯,高不可攀的邪冷气质,能让无数适婚女人为之疯狂。
如今再见,他再次大剌剌闯入了她的私人领地,且一步一步走向她。
莫名的恐惧令明疏桐立刻从床的另一头逃蹿出去,试图避开他,到隔壁去睡。
这里是主卧,他想回来睡,无可厚非。
那她到客卧睡总可以吧!
这个婚,是必须离了。
葱白的手指握住门把时,身后一个滚烫的身体,贴了上来,将她控制在了门和他胸膛之间。
那该死的熟悉的茶香,先一步沁入她敏感的鼻腔,耳边有热气拂过,撩拨着她敏感的神经末梢:
“陆太太,你我是合法夫妻,同床共枕,是最起码的家庭义务。你躲到哪里去?别忘了,不管什么样的锁,我都打得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