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第5页）

对不起，我......

没关系。他笑着说道，走吧，去买东西。

第五章

镇上比村里热闹多了，各种小贩在街上叫卖着，我跟着顾北城在人群中穿行。

先去新华书店。他拉着我的手，怕走散了。

他的手很温暖，握着我的手时我能感受到他手心的温度。虽然知道这只是为了防止走散，但我还是很高兴。

在书店里，顾北城挑了几本适合初学者的识字课本，还买了笔记本和钢笔。

这些够用吗?他问我。

够了，太多了。我看着他买的书，有些不好意思，你花这么多钱......

没关系，这是应该的。他付了钱，学习是最重要的投资。

从书店出来，我们又去了百货商店。顾北城给我买了一条蓝色的花裙子。

你试试看合不合身。他把裙子递给我。

不用了，太贵了。我推辞着。

我们是夫妻，我给妻子买衣服不是应该的吗?他的话说得很自然，但我听了心跳加速。

虽然知道他只是在演戏，但听到他说妻子两个字，我还是很开心。

那我去试试。

换上新裙子后，我照着镜子，发现自己好像变漂亮了一些。蓝色的裙子让我的皮肤显得白嫩，腰身也被凸显出来。

很好看。顾北城在外面等着，看到我出来后眼睛亮了一下，就要这件。

真的好看吗?我有些不自信。

真的，很适合你。

我们在镇上吃了午饭，下午又逛了一会儿才回村。在车上，我穿着新裙子，心情特别好。

顾北城，谢谢你。我小声说道。

谢什么?

买书，买衣服，还教我认字。

我们是夫妻，这些都是应该的。他又说了一遍这句话。

我知道他只是在敷衍我，但还是很高兴。

回到村里，正好遇到王根生在路口闲逛。他看到我们手拉着手回来，眼神很不友善。

呦，这是去镇上约会了?王根生阴阳怪气地说道，花了不少钱吧?

王大哥。顾北城礼貌地打招呼，但没有松开我的手。

小子，我劝你省着点花。知青的工资能有多少?等钱花光了，看你怎么养家。

谢谢王大哥关心，我们过得很好。我护着顾北城说道。

是吗?王根生冷笑，等着看吧，早晚有你后悔的时候。

他说完就走了，留下我们两个人站在路口。

别理他。顾北城拉着我往家走，他就是嫉妒。

你不生气吗?

为什么要生气?他说的话改变不了什么。

我觉得顾北城的心态真好，换做是我，早就和王根生吵起来了。

晚上，我们照例在院子里学习。我穿着新裙子，心情很好，学得也特别认真。

你今天学得很快。顾北城夸奖我，已经认识五十多个字了。

真的吗?我很高兴，那我是不是很聪明?

当然聪明。他笑着说道，只是以前没有机会学习。

你觉得我能学会写信吗?

肯定能。为什么想学写信?

我想给我在城里打工的表姐写信。我说道，她走了好几年，都没有消息。

等你学会了，我帮你写。

不用你帮，我要自己写。我倔强地说道，我要证明给大家看，我林晚霞也不是没用的人。

顾北城看着我的眼睛，认真地说道：你从来都不是没用的人。

他的话让我心里暖暖的，也让我更加用心地学习。

就这样，我们的假夫妻生活进入了一种奇怪的平衡。表面上看起来和睦恩爱，实际上却保持着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