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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的路上，许妩一直在跟周知瑾说话。

她坐在副驾上，拿着指甲油，低头给自己涂脚。

“知瑾，还记得高考那年吗？为了跟我考上同一个大学，你少做了两道大题？”

周知瑾扭头看了她一眼，没说话。

看着许妩在副驾上胡闹的模样，他莫名想到了关纯月。

结婚三年，她似乎一直小心翼翼。

每次坐在自己的副驾上，都会坐的笔直，手脚也不会乱放。

从不会在他的车上喝水吃东西，更别提涂指甲油这种事。

“知瑾？你在想什么？”

周知瑾不说话，许妩停下手中的动作抬头看他。

却发现他虽然在开车，但是心思已经不在车上。

许妩的心瞬间有了一丝异样，她有了少有的危机感。

“没什么，回家吧。”

“可我还不想回家，我们去逛逛好不好？”

许妩凑到他面前撒娇，“就在学校走走，好久没去了！你陪我。”

面对许妩的要求，周知瑾第一次想拒绝。

他现在哪里也不想去，只想回家看看关纯月。

许妩有些失落，“知瑾，你说过，只要我回来，我想去哪里，你都会陪我的。”

周知瑾没再拒绝，直接朝着学校的方向开去。

“变了好多啊。”

许妩指了指面前的教学楼，“知瑾，你还记得高一的时候你经常从我班级门口过，只是为了看我一眼吗？”

周知瑾闷声回了句：“嗯，记得。”

“好在高二我们就在一个班了，还做了两年的同桌。”

许妩挽住他的胳膊，朝着操场的方向走去。

“这棵树，你以前总喜欢在这里等我放学，无论多晚你还说过，等我们大学毕业后，你就会娶我的。”

周知瑾没回答，他的目光越过眼前的这棵树。

脑海中冒出的，是关纯月的身影。

他工作到很晚时回家，她总是会坐在沙发上，安静的看书。

玄关处的灯光很暖，他说过无数次，让她先睡不用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