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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盘的玻璃碎了,里面的指针也歪了,死气沉沉地停在某个时刻。
老师傅戴着老花镜,小心翼翼地拆解着怀表,看到表壳内侧那道浅浅的弹痕时,不由得“咦”了一声,抬头看他。
“秦先生,这可是个有故事的老物件啊,它的主人应该戴着它上过战场,说不定还救过主人的命呢!”
秦栩身形一顿,他想起那天姜婉月红着眼说这个是她外公的遗物。
看来是真的。
是他亲手将姜婉月推远,又将她的真心践踏地粉碎。
“拜托您一定要修好它,多少钱都可以。”
“好的,秦先生,我明白这这块表的意义,我会尽力的。”
秦栩枯坐在休息室三个小时,他与姜婉月三年的时光向走马灯一样在他脑海里回闪。
也是这三个小时,他确定了自己的一生所爱。
当秦栩从老师傅手里接过怀表时,他像是捧着失而复得的稀世珍宝。
金色的表壳在灯光下熠熠生辉,表盘里的指针重新开始转动,清脆的“滴答”声,不轻不重地敲在他的心上。
他要去找姜婉月!他要把这块怀表亲手还给她!
告诉她,他爱她!
就在他驱车准备往西北出发时,秦爷爷的电话打了过来。
“你这个混账东西!立刻给我滚回来!”电话那头是老爷子带走怒火的咆哮。
“爷爷,我”
“我让你滚回来!听不懂吗?!”
电话被粗暴地挂断。
秦栩一拳砸在方向盘上,烦躁地驱车赶回秦家大宅。
一进门,秦爷爷拄着龙头拐杖,脸色铁青地坐在主位上。
管家和几个佣人垂手站在一旁,大气都不敢出。
而客厅中央,乔希念梨花带雨地跪在冰冷的大理石地板上,哭得身体一抽一抽的。
秦栩看到她那张虚伪的脸就觉得恶心,他现在满心满眼都是姜婉月,根本没空陪她演这出苦情戏。
他冷着脸,径直绕过她,走到秦爷爷面前。
“爷爷,我找到姜婉月了,我现在就要去找她!”
拐杖猝不及防地打在他膝盖上,“你还有脸去找月月!先把你招惹的给我处理干净!”
秦栩侧首看了一眼乔希念,他本想等找回姜婉月后再来收拾乔希念。
没想到她还敢找上门。
他不悦地蹙起眉,语气凶狠:“你又想演哪一出?我没时间收拾你,马上从我家滚出去。”
乔希念闻言,哭得更凶了,她非但没走,爬到秦栩脚边,一把抱住他的小腿,仰起那张挂满泪珠的脸。
“阿栩你不能这么对我你不能不要我我怀了你的孩子!”
秦栩感觉自己的大脑里的一颗炸弹瞬间引爆,炸得他耳鸣目眩,四肢百骸都僵住了。
怀孕?
可他和她根本就没有做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