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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闻此言,乔以宁眼睛瞬间红了。
她的手指紧张地绞着裙摆,豆大的眼泪砸在地上,“我我不是故意的。”
“这是我的位置,谁让你坐这里的?”
“是、是宴时哥让我坐在这里的”乔以宁的声音细若蚊蚋,眼泪已经在地上晕开一片痕迹,,“他说我刚回国,对公司不熟让我跟着你学习,对不起是我做错了。”
周围响起倒吸冷气的声音。
有人低低议论:“宴时哥?她叫周总宴时哥?”
乔以宁像是没听见,怯生生地抬头看夏言清,却又飞快低下头。
“嫂子,我知道你是总裁夫人,可我真的很想跟着你学宴时哥说,你的位置暂时让我用一下,等你”
“够了。”
夏言清的指尖冰凉,她没想到她会搬出周宴时,更没想到有一天周宴时会亲手将自己的承诺变成泡影。
乔以宁瑟缩着,一边委屈的咬着唇,眼睛却偷偷瞥向办公室门口。
身后传来熟悉的脚步声,紧接着,周宴时的声音响起,“发生什么事了?”
他的目光扫过混乱的场面,落在乔以宁泛红的眼眶上。
“宁宁,怎么哭了?”
乔以宁立刻跑过去,轻轻拽住他的袖口,眼泪却掉得更凶了:“哥,是不是我不该坐这里?嫂子好像生气了”
周宴时皱眉,看向夏言清:“言言,别闹,你坐哪里不一样?”
夏言清像是被这句话烫到了,难以置信地看着他:“我闹?周宴时,你忘了你说过什么吗?”
她的声音微微发颤,想起他聘用自己为公司珠宝设计师的那天。
他说,这个位置永远是属于她的,而自己永远会是她的避风港。
可现在呢,他忘了曾经的承诺,转而质问她坐哪里不一样。
周宴时的喉结滚动了一下,似是想起什么,有意避开了她的目光。
“公司有公司的规矩,宁宁是新人,需要机会。你是总裁夫人,更该避嫌,别让别人觉得我偏心。”
“避嫌?”夏言清笑了,笑声里带着涩意,“那我的心血呢?你让我把设计图交给她?”
这个项目夏言清跟进了半年。
他大概忘了,为了这组设计,她熬过多少日夜,改废了多少张图纸;
忘了这枚戒指的设计理念里,藏着他们从校服到婚纱的七年。
“只是让她帮忙完善细节。”周宴时的声音冷了下来,“言言,别任性,把图纸给她。”
他的语气里没有丝毫商量的余地,就像在下达一个再普通不过的命令。
夏言清看着他,突然觉得他很陌生。
那个曾在深夜陪她改稿,曾指着图纸上那枚戒指说,它就像我们一样的人。
不见了。
她没再说一个字,转身走向自己的工位收拾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