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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之野咆哮戛然而止，瞳孔猛缩。

我笑意更深，嗓音却冰冷无比。

“好啊，那我就成全你们。”

当我将电子版的离婚协议发给他的时候，贺之野却看都不看一眼，而是焦急地拨出乔希希的电话。

“希宝别怕，程婉她就是个疯子！有我在，没人能动你一根手指头！”

那句“她就是个疯子”像淬了毒的针，精准地扎进我的耳膜。

他挂断电话再次摔门而去。

巨大的声响震得水晶吊灯都晃了晃。

窗外的雷声，不知何时已经停了，只剩下死寂。

我在黑暗中拨出一个久违的的电话号码。

“妈，断了跟何氏集团的合作吧。”

我妈微怔，小心翼翼道。

“乖女儿，我们家是何氏集团最大的资方，终止合作的话，贺之野会生存不下去的，你是不准备跟他过吗？”

我点头。

“嗯，我要跟他离婚。”

我妈顿时开心得不得了。

“小婉你终于想通了，不管你做什么决定，妈都支持你。”

挂断电话后，手机上跳出一个更爆炸的新闻。

乔希希母亲躺在病床上对着镜头哭得撕心裂肺。

“我们家希希才不是什么捞女，她从小乖巧，都是我这个老婆子连累了她呀。”

“你们别骂她，骂我好了，打我都行，求求大家放过我女儿吧！”

“希希真的没有做错任何事，她拼命赚钱只是想给我续命啊！”

贺之野的电话瞬间打了过来，他从未对我发过这么大的脾气。

“为什么要曝光希希的原生家庭？你是不是故意揭她伤疤？”

“现在希希的自尊都被你践踏没了，你满意了？”

看着贺之野声嘶力竭控诉我“恶行”的模样。

我不由地笑了笑。

“既然你那么护着她，为什么不给她个名分？”

“还是说，你还不够爱她？或者是觉得她的身份配不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