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迹
流云散去皆成空
登录
关灯
护眼
字体:

第三十章(第2页)

《婚礼进行曲》响起,黎昼挽着黎爸爸的手臂缓缓前行。

红毯那端,沈墨焰哭得像个孩子。

“别哭呀。”黎昼踮脚擦掉他的眼泪,“形象不要了?”

“不要了。”沈墨焰当众深吻她,“我只要你。”

台下,黎妈妈举着手机录像,黎爸爸骄傲地跟每个宾客炫耀:“我女婿!国际纹身大赛金奖!”

一年后,产房里传来婴儿响亮的啼哭。

“是个小公主!”护士把皱巴巴的婴儿放在沈墨焰怀里,“眼睛像妈妈,嘴巴像爸爸。”

沈墨焰颤抖着吻了吻黎昼被汗水浸湿的额头:“辛苦了,老婆。”

黎妈妈突然惊呼:“快看!宝宝手腕上有块胎记!”

那是一个小小的、蝴蝶形状的粉色印记。

沈墨焰和黎昼相视一笑。

林昭晚番外:

婚礼当天,林昭晚站在教堂最后排的阴影里。

她戴着黑色口罩,鸭舌帽压得很低。

唱诗班的歌声响起时,她看见沈墨焰在红毯那头哭的不能自已。

眼角眉梢都是林昭晚从未见过的幸福。

誓言回荡在屋内,林昭晚看见沈墨焰小心翼翼地掀开黎昼的头纱,像在对待什么易碎的珍宝。

他曾经也这样对待过她。

林昭晚心里钻心的痛。

当年他们的婚礼,她迟到了两小时,司仪让新郎吻新娘,她只敷衍地碰了碰,然后不耐烦的转身离开。

“现在,新郎可以亲吻新娘了!”

沈墨焰捧住黎昼的脸,吻得虔诚又热烈。

掌声雷动中,林昭晚转身离开。

三年后,林氏集团破产清算的新闻登上头条。

林昭晚变卖了所有资产,只留下郊外一栋小公寓。

客厅墙上钉着那张被玻璃划破的结婚照。

医生上个月的诊断书放在茶几上:肝癌晚期。

窗外又开始下雨。

林昭晚缩在沙发上,恍惚间看见二十二岁的沈墨焰站在画架前,回头对她笑:“林昭晚,你看我画的像不像你?”

她伸手去抓,只握住满室空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