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第7页)
顾景丞的眼眸一亮。
“清禾”
我却看都没看他一眼,心疼地往宋折渡脸上的伤吹气。
对着酒店的工作人员催促:
“有冰袋吗?拿一个冰袋过来。”
顾景丞眼中的神色蓦地顿住了。
他哑着声音又重复了一遍:
“清禾”
颇有些委屈。
我将冰袋敷上宋折渡的脸,任由他牵着我的手。
那脸上的表情,竟是比顾景丞还委屈。
虽然知道他是装的,但我的心还是不免一软。
转过身,对着顾景丞冷冷开口:
“顾先生,就我在国外所知,你的太太宋清禾,不是早就死在了仓库的那场爆炸案中吗?”
“你在叫谁?”
“你有什么资格指责我的丈夫不要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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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丈夫?”
顾景丞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他在国内,自从意识到爆炸案有蹊跷后,便拼了命地调查真相。
整整半个月没有阖过眼。
知道真相的一瞬间,他极力克制住被欺骗的愤怒,想着找到她,找到她就能问她为什么。
得知我如今的所在地,更是坐了十几个小时的飞机,
一刻不敢耽误地找到这。
他连衣服都忘了换。
南半球的人都穿着冬装,他还穿着可笑的夏衣。
被冻得颤抖,他并不觉得有什么。
找到她就好了。
可如今,听到我对他说的第一句话,是否认我的身份,
第二句话,是说我有了丈夫。
“是啊,需要给你看看结婚证吗?”
他的声音几乎从牙缝里挤出来:
“你怎么可能嫁给他,宋折渡是你的继兄。”
“你还和我结着婚!”
“你也知道是继兄,我和他没有血缘关系。”
“而且”
我不耐烦:
“你还要我重复多少遍。”
“宋清禾已经葬身在爆炸案里了,她的身份都已经注销,和你的婚姻关系拿什么延续?她早已不是你的妻子。”
“我现在有了新身份,凭什么不能嫁给宋折渡?”
顾景丞死死攥着拳,几乎克制不住地眼前的昏意。
他眼眶赤红,死死盯着我。
带着太多的痛苦。
我不明白他。
他看起来好像很珍视我。
甚至因为接受不了所以如此悲痛。
可他若珍视我,为什么从前那么绝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