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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治愈了我残破的灵魂。
一年后,我们回国了。
在机场,我看到了a市本地新闻的推送。
【前沈氏集团公子沈星和,因病不治,于昨日在医院去世。】
配图是一张黑白照片。
照片上的沈星和,瘦得脱了相,眼神空洞。
我盯着那张照片,看了很久。
心里没有任何波澜。
只是在看一个陌生人的讣告。
回国后,我和顾言订婚了。
订婚宴办得很低调,只请了双方最亲近的家人和朋友。
顾言的父母很喜欢我,待我如亲生女儿。
他们知道我过去的一切,没有丝毫芥蒂,反而更加心疼我。
顾妈妈拉着我的手,眼眶泛红:“好孩子,以后我们就是你的家人了。”
我笑着点头,眼角有些湿润。
我终于,也有一个真正的家了。
订婚后不久,我接到了一个意想不到的电话。
是姐姐沈星月打来的。
她的声音听起来很疲惫,也很沧桑。
“沈月初,你在哪?我想见你一面。”
我本想拒绝,但鬼使神差地,还是答应了。
我们约在一家咖啡馆。
她比一年前老了十岁,穿着廉价的衣服,脸上写满了疲惫。
我们相对无言,沉默了许久。
最后还是她先开了口。
“哥他走了。”
“我知道。”
“他走之前,一直念着你的名字。”她看着我,眼神复杂,“他让我跟你说声对不起。”
我端起咖啡,喝了一口。
对不起?如果对不起有用,这世上便不会有那么多伤心事了。
“爸妈也老了很多,”她继续说,“爸爸的腿彻底走不了了,妈妈的眼睛也快看不清了。”
“他们很想你。”
我放下咖啡杯,看着她。
“你今天来找我,就是为了说这些?”
她被我问得一噎,低下头,搅动着杯子里的咖啡。
“我们家里的那个秘术,哥走之后,好像出了点问题。”
“什么问题?”
“我和爸妈,开始莫名其妙地生病。”
她说,她最近总是头疼,去医院也查不出原因。
我妈得了很严重的风湿,一到阴雨天就疼得下不了床。
我爸更惨,除了痛风,还患上了心脏病。
“我们觉得可能是‘代持’的反噬。”
“你走了,哥也走了,那些病痛,好像都回到我们自己身上了。”
“甚至加倍了。”
她抬起头,眼神里带着一丝乞求。
“月初,你懂这个,你能不能帮帮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