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偌大的宴会厅,只剩下我们几家人,还有防疫人员。
沈星和瘫在舞台上,像一滩烂泥。
“爸,妈,救我”他哭着向我爸妈爬去。
我爸妈终于回过神,扑了过去,一家三口哭成一团。
“月初!”我爸忽然抬头,通红的眼睛死死地盯着我,“算爸求你了!你再帮你哥一次!最后一次!”
“你把病换回去吧!”
我妈也跪着爬到我面前,抱着我的腿大哭。
“月初,妈错了!妈以前对你不好,妈给你道歉!只要你救星和,以后妈给你当牛做马都行!”
“他是你唯一的哥哥啊!你不能见死不救啊!”
姐姐沈星月也跑过来,哭着求我:“月初,我们家不能没有哥哥,你就发发慈悲吧!”
一家人齐齐整整地跪在我面前,哭天抢地,求我把艾滋病换回去。
当初逼我签下“代持协议”时,他们何等威风。
现在,却摇尾乞怜。
我看着他们虚伪的嘴脸,只觉得恶心。
我没有说话,只是看向了顾言。
顾言握住我的手,温暖而有力。
他给了我一个安心的眼神,然后看向那可笑的一家人。
“你们家的‘病痛转移’,我有所耳闻。”他的声音不大,却带着压迫感。
“据我所知,这种秘术,每一次转移,都会消耗代持者一部分的生命力。而且,转移的疾病越重,消耗得越多。”
“艾滋病沈月初替沈星和代持了多久?”
我爸妈的哭声一滞,脸色煞白。
“如果我没猜错,”顾言的目光变得锐利,“一旦转移,就不可逆转。除非”
他顿了顿,一字一句地说:“代持者死亡。”
我的脑子“嗡”的一声。
原来是这样。
原来那份“终身代持协议”,从一开始就是一份死亡契约。
他们不是让我替我哥生病。
他们是让我替我哥去死。
我看着跪在地上的父母,哥哥,姐姐。
我笑了,笑着笑着,眼泪就流了下来。
“好啊。”我对他们说。
“我换。”
我爸妈脸上瞬间露出狂喜的表情。
沈星和也看到了希望,挣扎着想爬起来。
“但是,”我话锋一转,笑容冰冷,“我要他,当着所有人的面,承认是他自己行为不检点才染上脏病,是他为了骗婚,逼我替他去死。”
“我要他,跪下来,给我磕一百个头,说一百句对不起。”
“怎么样?这个交易,划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