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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生母病危需雪莲救命,他拿雪莲炖燕窝给宠姬洗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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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顾我浑身是伤,掐住我的脖颈提起:“毒妇!还敢诬陷烟儿和前朝皇室有关?”

“这是什么罪名你也敢强加于她?”

“烟儿有孕月余,你早知此事才嫉妒报复吧?”

想来柳如烟已经给尉迟渊吹了枕头风,这会儿揭发她,只会适得其反。

只有保住命才能调查真相找证据。

剧烈的咳嗽让我本能的想去掰尉迟渊的手指:

“三年恩爱,在你的心里我就如此恶毒不堪?”

尉迟渊的手指却越收越紧,咬牙切齿道:

“人都是会变的!原来的你温柔贤淑,是嫉妒让你怨怼恶毒!你还不知悔改!”

窒息感让我慌乱的扑腾着,我感觉眼珠子都快要爆裂出来。

“是啊!人都是会变的!王爷忘了吗?狄戎围城那夜,你说‘此生绝不负昭儿’”

尉迟渊的眼中闪过一丝不忍,只一瞬便消失不见。

他一把甩开我:“贱人!也配提当年?”

我像一只断线的风筝般撞上衣架,染血的衣衫滑落,护心镜碎了一地。

掌心刺入护心镜碎片,我心里莫名的揪疼。

最后一次出征前,尉迟渊还亲自细心擦护。

如今却亲手摔碎了它。

明明坚硬无比,利箭穿而不透,如今怎么就脆的像一块琉璃,一碰就碎?

像极了以前固若金汤的夫妻情,一旦第三者插入,就经不起一点点磋磨了。

三年同床共枕,到最后不过是相看两厌。

突然,就是一个字都不想和他说了。

事已至此,我实在没有再和他纠缠的欲望了。

“我们和离吧!”我闭上眼轻声说。

“什么?!和离?”

靖王踩过我散落的发簪,居高临下的睥睨:“一介庶女,本王赏你休书都是恩典!装什么清高?”

我擦了擦嘴角的血:

“之前我伏低做小,跪求送药,不过是想救弥留的母妃,现如今母妃既已殡天,这冰冷的王府我是一刻也不想待了。”

“我看是打的太轻了,你这毒妇竟然还敢出言不逊!今天你不喝烟儿的茶,休想好过!”

柳如烟的婢女早就端着茶等在一边。

我爬起身走过去,柳如烟得意地冲我笑:“有劳姐姐了!”

我已识破她的身份,她还能如此嚣张,想必已经想好对策,而这茶也必定掺了鸩毒。

念及此,我在众目睽睽下举杯将酒洒在地上:“这茶,该敬黄泉下的惠嫔娘娘!”

尉迟渊气的暴喝:“来人!鞭刑!”

“王爷不必喊人了!”

我突然转身,断簪抵住柳如烟咽喉:“将门沈氏,宁断头不受辱!王爷不妨试试,是鞭子先落在我身上,还是我的簪子先见血!”

“你敢伤烟儿分毫,本王屠你满门!”

过分的担忧让尉迟渊的嘶吼劈了声。

一旁的柳如烟哭的梨花带雨:

“王爷救我!”

我手下并未留情,断簪已经划破柳如烟雪白的天鹅颈。

尉迟渊投鼠忌器,我步步后退。

僵持之下,一声尖利的通传划破夜空:“圣旨到!”

锦衣亲卫撞开院门,玄色飞鱼服鱼贯而入:“酉时三刻,惠嫔娘娘殁,传陛下口谕:靖王即刻入宫哭丧,靖王妃随驾,回宫协理丧仪,不得延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