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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别妄想着使苦肉计,就能让本王对你青睐半分!”
人命关天,我忍着怒火哭着哀求:
“王爷,臣妾并非争风吃醋,而是而是,母亲她危在旦夕,急需这雪莲入药救命,臣妾受伤严重无法返回,还请王爷速速派人将雪莲送回,母亲撑不过三日了!”
尉迟渊斜睨我一眼冷哼一声:“本王也说过,你的母亲不过一个小娘,贱婢也配用这等仙草?依本王之见,三日都多余!”
新王府内炭盆噼啪,周身暖意暖不热寒意蔓延的心。
手上采雪莲受的冻疮受热后奇痒无比。
我搓了搓手背,“忽”的起身推开依偎在尉迟渊怀里的柳如烟,“啪”的给了靖王一巴掌。
尉迟渊怔愣住,不可思议的掐住我:“你敢跟本王动手!找死!”
柳如烟娇滴滴的柳腰又靠上去,矫揉造作的查看靖王的脸。
“姐姐真是,你一个庶女能当王府主母,已经是攀高枝了,怎的还不知好歹的跟王爷动手,你有几个脑袋可以砍?”
我攥紧双拳朝靖王怒吼:“尉迟渊!病危的是你的生母,惠嫔娘娘!”
我以为,再怎么怄气,听到惠嫔娘娘有恙,靖王也会马不停蹄的亲自送药。
没想到他竟然一气之下把我摔在地上,起身踩住我的手,靴底碾磨冻疮:
“沈昭,你一个贱婢生的庶女,也敢咒本王母妃?你娘当年爬床求荣,如今你也学她摇尾乞怜?”
我震惊的看着靖王。
满腔的悲愤渐渐褪去,慌乱的心神也逐渐稳定。
嫁入王府三年,在他的心里,我竟然如此不堪?
“贱婢?”
明明当年是他将我的小娘唤作岳母,让我也叫母亲不必唤小娘的。
当年和我并肩收复边疆的是眼前之人吗?
我真想问问他,当年温柔缱绻之人是如何变成这般冷漠无情的。
可婆母的命要紧。
我痛到蜷缩,另一只手仍死死护住雪莲:
“王爷若不信可传陈七问话,妾身的话你不信,他是从小陪你长大的,你总该信他吧!”
靖王思忖片刻,终于大手一挥:“传陈七进来!”
陈七一见到靖王就嚎啕大哭着匍匐在地:“爷!娘娘快不行了,快回去救救她吧!”
见陈七哭的涕泗横流,靖王也神色慌张的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