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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甩开他的手:“做梦!”
他眼中闪过狠厉,转身面向人群:
“各位,李念的情况比我想象的更严重。为了她自己的安全,也为了我们社区的和谐,我不得不采取一些措施。”
他掏出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
“是精神科急救中心吗?对,就是刚才预约的那个病人,麻烦你们快点过来。”
我愣在原地,他居然要把我送进精神病院!
不到十分钟,一辆白色救护车停在小区门口。
两个穿白大褂的男护工走过来,手里拿着约束带。
“就是她吗?”他们问陈志强。
“对,我妻子,最近精神状况极不稳定,有自伤和伤人倾向。”
“不!我没病!你们不能这样!”我挣扎。
“病人都这样,不配合是正常的。”护工说,伸手就要抓我。
我挣扎,撞开人群,跑上楼,冲向家门。
身后是整个社区的谩骂声,还有护工追赶的脚步声。
跑回家,我刚想锁门,大门就被紧随其后的护工撞开。
我一个踉跄,扑倒在茶几上。
爸爸的遗像被我带倒,相框玻璃碎了一地,照片上爸爸的笑脸就像裂成了几块。
我崩溃了。
“啊!!”我嘶吼,跪在地上,抱着破碎的相框。
护工按住我的肩膀,准备给我注射镇静剂。
我从地上捡起一个玻璃碎片,对准自己的手腕。
“你疯了吗?”陈志强一把攥住我握着玻璃的手。
“陈主任,出了人命可就麻烦了。”一个中年男人低声提醒他。
“到时候警察来调查,拆迁的事情要拖更久了。”
几个社区积极分子也围了上来:“是啊,闹出人命,对谁都不好。”
陈志强皱着眉头,松开我的手,做出心软的样子。
“那好吧,今天就先这样。”
他示意护工退下,但警告我:“李念,这是你最后的机会。三天之内,我要看到签好的文件!”
人群散去,我跪在地上,泪水模糊了视线。
就在这时,我突然想起爸爸临终前,曾经虚弱地指着床底。
他盯着那个积满灰尘的旧工具箱,断断续续地说:“念念手机”
难道那个箱子里面,有我最后的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