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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我的裴郎在关心我,这便够了。
“大燕彻底亡国了!燕王拔剑自刎,听说头颅被割下挂在大燕的城墙上,用来震慑百姓!”
“还有燕王妃被拉去了妓院,想当初她可是名冠中原的美人呢!”
“燕王妃早不在妓院了,她为了反抗撞墙而死,听说头颅也被砍了,正送往陛下那呢。”
听到这些消息时,我在练习微笑。
因为这几天裴郎看我的眼神都不太对劲,可能是阿鸢笑得不够好吧。
我用力咧开嘴角,走到正讨论的宫女身后。
“你们在说什么?阿鸢也想听。”
她们一转头便被吓得尖叫起来。
我有些沮丧,难道阿鸢这么笑不好看吗?
如果是裴郎和母后,肯定会说无论怎样阿鸢最好看了。
于是我带上嫁妆盒,满心欢喜去找我最爱的人啦。
大敞的殿门里,母后瞪着猩红的双眼与我对视。
我一步步走前去,轻轻拭去母后脸上的血迹。
“母后那么爱美的人,怎么脸上这么脏呢?”
转头求着裴郎:“阿鸢好久没见母后了,可以让阿鸢带母后回寝殿吗?”
整个大殿霎时噤若寒蝉。
谁不知燕妃是陛下年少时许诺金屋藏娇的女人。
也是亡国大燕放在心尖上宠的公主。
裴鸣之从皇位上一步步走下来,停在半路。
张了张口,却什么都没说。
我欢欢喜喜地把头颅装进嫁妆盒里。
以前只能看着嫁妆睹物思人,现在却可以日日夜夜看到母后啦。
于是我抱着母后一蹦一跳地离开。
血顺着一滴滴落下,刺目猩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