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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把自己埋在枕头里。

断断续续的哭声从屋内传来，为这个寂静了多年的夜平添了一丝苦涩。

姜清然怀孕了。

但不是真怀孕，而是用了药物造成的假孕。

我谢她那天为我解了围，她也告诉了我她的计划。

她本就不是姜大将军的亲生女儿，而是他捡来的。

她的真实身份是北蛮的二公主。

“你是什么时候知道自己身世的。”

我握着茶杯的手渐渐收紧。

姜清然看出了我的紧张，她坦然一笑。

“在我父亲死的那一天。”

姜大将军临死前将真相告诉了她，并希望无论她选择效忠哪个国家都要好好活下去。

而她最终选择了回到北蛮，但也从未背叛养育她的国家。

“北蛮如今与澧朝分河两治，我此次前来只为报仇，无关北蛮。”

姜清然告诉我，当年烛州城的援军是根本等不来的，因为皇上压根就没想让姜家有任何一个人活着出去。

“沈家原本也是要被除掉的，沈老侯爷不愿出卖旧友，原本是想着与我父亲同生共死的。”

“是沈玉卖了他们。”

姜清然点了点头。

“沈玉用我父亲的命保下了沈家，而你又用自己的命保下了他。”

她的目光落在我的腹部，眼里满是歉意。

“对不起，我原本只是想杀了沈玉报仇，没想到误伤了你。”

如今一切还有什么不明白，当年沈玉分明就是看见了姜清然这才追了过去，这才落入了陷阱。

姜清然想等的是沈家的人来救，或者是城防军的人，以此重创澧朝出口恶气。

没想到，最后来救沈玉的只有我一个人。

“我今天来跟你说这些是因为你当初没有出卖我，我欠你一个人情。”

“若是你对沈玉还有情，我”

我看得见她眼里的挣扎，她恨沈玉，恨不得他去死，但是她又怕伤了我的心。

毕竟在烛州城，我们也是做过三年的生死之交。

“放手去做吧。”

“就算你不杀他，他也活不了多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