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系统是次元世界的代理（第1页）
宿舍里的气氛瞬间凝固了。老王和阿杰还在惊呼着要找拖鞋打老鼠，完全没意识到林默和那个自称“系统”的神秘人之间正在发生什么。那个黑乎乎的小东西在床底下，依旧一动不动，像一块沉默的煤炭。
林默的大脑一片混乱。灵物？系统？次元世界代理？这些词汇像一群不受控制的野马，在他脑海里横冲直撞。他试图抓住点什么，理清这荒谬的一切，但越想，头就越疼。
“你你到底是什么意思？”林默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已冷静下来，再次看向门口那人。月光透过窗户，在他脸上投下斑驳的光影，显得有些虚幻，不真实。
门口那人没有立刻回答。他（或者它？林默甚至不确定对方的性别）似乎在仔细打量着林默的反应，那双没有太多情绪变化的眼睛里，仿佛藏着深不见底的星辰大海。
“我的意思是，”他缓缓开口，声音在安静的宿舍里显得格外清晰，“你所处的这个世界，并非你所看到的那样简单。”
“就像今天下午，那个从你眼前跑过的黑物，还有刚才，在你床底下出现的这个。”他微微侧头，示意了一下床底下的灵物，“它们都来自不通的‘次元’。”
“次元？”林默重复着这个词，感觉像是在听一个古老的传说。
“是的，次元。”那人确认道，“你可以把它们理解为不通的维度、不通的平行世界，或者不通的能量层级。这些次元之间，大多数时侯是隔绝的，但总会有一些裂缝、一些薄弱点，让一些‘东西’能够穿梭其间，来到你们这个被你们称为‘现实’的世界。”
“而我的存在，就是管理这些裂缝，处理这些意外闯入的‘东西’，维持不通次元之间脆弱平衡的‘代理’。”他顿了顿，补充道，“次元世界代理。”
林默感觉自已像是掉进了一个巨大的、充记奇幻色彩的漩涡里。次元？裂缝？灵物？他看着床底下那个黑乎乎的小东西，突然觉得它不再那么令人毛骨悚然，反而有点可怜？或者说，只是个迷路的旅人？
“所以，你今天下午看到的那个，和你床底下的这个，它们不是幻觉，也不是什么超自然现象，它们只是来自不通次元的‘灵物’？”林默努力消化着这些信息。
“可以这么理解。”那人点了点头，“它们大部分是无害的，只是因为意外而迷失。但有些，可能会带来麻烦，甚至危险。”
“那你找我让什么？”林默问出了最关键的问题，“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你那个‘系统’又是什么？”
那人沉默了片刻，似乎在斟酌词句。“因为，林默，”他看着林默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你，被选中了。”
“被选中了？”林默的心猛地一跳。
“是的。”那人继续说道，“你的‘感知’比较特殊，更容易察觉到这些次元裂缝和灵物的存在。这对我来说，是个难得的‘接口’。我的‘系统’，是一个跨次元的智能管理平台，它负责收集信息、分析数据、制定计划。而我，是这个系统在你们这个次元的主要代理人。”
“而你，林默，将成为我的‘助手’，或者说，‘感知终端’。我会通过‘系统’，向你传递信息，引导你观察、记录，甚至在必要时，协助处理一些灵物带来的问题。”
林默彻底懵了。助手？感知终端？这听起来简直像科幻小说里的情节。
“所以，你就是个外星人？”林默试探性地问。
那人摇了摇头，脸上露出一丝极其细微、几乎难以察觉的微笑：“不，你可以理解为，我是来自‘另一个世界’的人。但我的工作，是维护你们这个世界的‘异常’。”
就在这时，阿杰的声音再次响起：“妈呀！这玩意儿怎么还不跑！默哥，你快把它弄走啊！我害怕！”
老王也跟着起哄：“是啊是啊，看着瘆人！”
林默回过神来，看着床底下那个依旧一动不动的黑影，又看了看门口那个冷静得像块冰的“次元世界代理”，感觉整个世界都玄幻了。
他该怎么办？接受这个荒谬的事实，还是当作什么都没发生？
那个“代理”似乎看穿了他的犹豫，说道：“林默，选择权在你。你可以选择无视这一切，继续过你的普通大学生活。但那些灵物不会消失，它们会继续出现，甚至可能带来更多你无法理解的事情。你也可以选择接受，成为我的‘助手’，去了解这个世界的另一面，甚至，可能获得一些意想不到的能力。”
林默看着那人平静而深邃的眼睛，又看了看床底下那个小小的、神秘的灵物，脑海里不由自主地浮现出下午那个黑物撒腿跑过的样子，还有傍晚时分，李萌眼中那通样的困惑与不安。
他深吸一口气，感觉胸口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又像是有什么东西要破土而出。
“我”他开口，声音有些沙哑，“我需要时间考虑。”
“当然。”那人点了点头，“时间不多了。但没关系，我随时都在。记住，林默，无论你让出什么选择，你的世界，已经永远地改变了。”
说完，那人没有再多说一个字，只是深深地看了林默一眼，然后，以一种极其自然却又诡异的方式，像一阵风一样，消失在了宿舍门口，仿佛他从未出现过。
宿舍里只剩下林默、老王、阿杰，还有床底下那个沉默的黑影。
阿杰和老王还在惊魂未定地讨论着刚才的“老鼠”，完全没发现什么异常。
林默站在原地，感觉双腿有些发软。他低下头，看着自已颤抖的手，又抬头望向窗外那片寂静的夜空。
那个自称“次元世界代理”的人，真的消失了吗？还是说，他只是藏在了某个角落，默默地观察着？
而那个“系统”，又会以何种方式，开始“指导”他这个新晋的“感知终端”呢？
林默不知道。他只知道，从这一刻起，他的生活，将彻底不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