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第2页）

停机场。

冷风呼啸，直升机已经启动，程墨死死盯着她，眼底翻涌着疯狂和绝望。

“你不是说我不懂吗？”他声音嘶哑，“那我现在就试试，你到底有多痛！”

他命令保镖把绳索绑在自己腰间，然后看向苏婉：“你看好了。”

直升机缓缓升空，程墨的身体被吊起，悬在几十米的高空。

狂风撕扯着他的衣服，绳索勒进皮肉，他痛得脸色惨白，却固执地睁着眼睛，死死盯着地面上的苏婉。

十分钟后，直升机降落。

程墨浑身发抖地摔在地上，膝盖磕出血，可他顾不上疼，踉跄着爬到苏婉脚边。

“苏婉，”他声音哽咽，“我当时，真的没想过要那样对你。”

他伸手想碰她的脚踝，却被她后退一步避开。

“怎样才能原谅我？”他仰起脸，泪水滑落。

苏婉低头看着他，眼神冷漠得像在看一个陌生人：“你永远不配得到原谅。”

程墨他跪在地上，肩膀剧烈颤抖，喉咙里溢出压抑的呜咽。

苏婉转身离开，连一个眼神都没再给他。

程墨消失了一天。

再出现时，他脸色苍白得可怕，衬衫下隐约透出绷带。

他跌跌撞撞地推开卧室门，苏婉正坐在窗边，静静看着外面的天空。

“苏婉。”他声音带着雀跃。

她没回头。

程墨颤抖着解开衬衫纽扣，露出胸膛。

那里血肉模糊，歪歪扭扭地纹着她的名字，伤口红肿溃烂。

“我找了三个纹身师，”他声音发抖，“学了一整夜。”

他踉跄着走到她面前，抓起她的手按在自己心口：“你看，我把你的名字刻在这里了。”

苏婉的手指触到纹身那里，黏腻的血沾上她的指尖。

她皱了皱眉，抽回手，在床单上擦了擦。

“我懂了，”程墨眼眶通红，“我真的懂了，你原谅我好不好？”

苏婉漫不经心的开口，“你纹得真难看。”

程墨浑身一僵，踉跄着后退两步，突然笑了，笑得比哭还难看。

“你就真的，再也不会原谅我吗？”

苏婉没回答，只是转头继续看向窗外。

程墨的呼吸越来越急促，突然转身冲了出去。

再次回来时，他手里捧着一叠文件。

他跪在苏婉面前，献宝似的递给她：“你看，我把全城的纹身店都买下来了。”

“你想要什么，我都能给你。”他声音发抖，“只要你原谅我。”

苏婉扭头看他，面无表情，“放我走。”

程墨脸上淡了下来，嘴唇颤抖，半晌才挤出声音：“你就真的只想他吗？”

“对。”苏婉毫不犹豫，“他比你好一万倍。”

程墨像是被抽走了所有力气，颓然跪坐在地上。

他的眼泪砸在地板上，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

“他来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