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1章（第1页）

董寒苏不为所动，平平淡淡道：“娘娘要么快些用膳，要么快些招供。五皇子等着娘娘，皇后等着娘娘，皇上也等着娘娘。”

端妃的脊梁颓然地弯下去。

“你们退下，本宫要用晚膳。”

董寒苏一怔，眼里闪过异彩，福了一礼道：“是。”

说罢，她和慈姑退了出去。

等她们再进来时，端妃面前的饭碗又干净了。

她指指纪循：“给端王喂饭。”

这回董寒苏没犹豫，亲自开锁，和慈姑两人配合，给纪循喂了一碗汤，再喂了半碗蒸豆腐。

纪循能自主吞咽，说明他还是有一些意识的。

有救。

端妃眼中滚下两行泪，在董寒苏和慈姑望过来前，及时擦去。

最后她说：“告诉纪衢，本宫招了，让他亲自来，但是本宫有条件，要给纪循请太医、吃药，治好他的天花。”

董寒苏不由说：“娘娘这就是为难五殿下了，天花的死亡率有多高您不是不知道。这一回，太医院都死了不少太医。能不能救回来，全看天意。”

端妃抬起眼，难得正眼看董寒苏，冷冷道：

“你想如何？本宫若全招了，你们不治，岂不是本宫吃亏？”

董寒苏笑道：“性命攸关的大事，怎么能论吃亏不吃亏呢？不如端王殿下每吃一碗药，娘娘就招供一部分真相，如何？”

“本宫怎知你们给循儿吃的是不是毒药？”

董寒苏叹了口气：“娘娘，雪棠殿的天花快控制住了，该痊愈的人都痊愈了，该死的人也快死完了，拖着日子罢了，能撑一天算一天。

“大概两三个月，皇上兴许就要回京了。而在这之前，端王殿下要么健健康康地出现在皇上面前，要么......总之，太子要给皇上一个交代。”

端妃眼神一闪。

董寒苏察觉到了，轻笑：“娘娘也别想着拖，我们雪棠殿染上天花的人，有的拖个两三日便死了，有的拖了一个月仍在发烧，情况不一。谁知端王殿下能拖多久了。且，天底下的死法并非只有出天花一个。娘娘只有相信太子和五殿下一条路。”

端妃眸子里发寒，沉默半晌方道：“好，成交！”

*

出了监牢，董寒苏立即将结果告诉姜宫正。

姜宫正传信太子，太子又传信纪衢。

此时此刻，纪衢正在行宫附近的一座山上，陪皇帝打猎。

随行的，有皇子们，大臣们，王公贵族们。

六皇子纪衔也赫然在列。

刚开始，他只敢缀在皇帝打猎的队伍末尾，等待展现自己的时机。

不过，他在檀庆宫那几年，端妃监督他念经颂佛，没有教给他别的本领。

在文心殿学的很多东西，比如骑马射箭之类，都生疏了。

渐渐的，他跟不上皇帝的大部队。

后来，他追一只灰兔子，不小心落入了一个陷阱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