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老物理实验室的“电力自助餐”（第2页）

林渊手脚并用地爬上箱子，踮起脚尖，手指勉强够到冰冷粗糙的金属百叶窗边缘。

他使出吃奶的力气去掰那片松动的叶片，锋利的金属边缘瞬间在他手指上划出几道血口子。

“嘶……”林渊疼得倒吸冷气。

【废物！皮肉之苦算个屁！用力！】玄夜毫无怜悯。

终于，“嘎吱——！”一声刺耳的金属呻吟，那片百叶窗被硬生生掰弯了，露出一个仅容瘦小身l勉强挤过的、黑洞洞的缝隙。

一股更浓烈、带着强烈臭氧和金属气息的“风”猛地从里面涌出，吹得林渊头发倒竖，裸露的皮肤瞬间激起一层鸡皮疙瘩。

玄夜的声音激动得变了调：【好精纯！好狂暴的‘伪灵气’！快！钻进去！】

林渊看着那黑黢黢的洞口，如通凝视深渊。

他闭上眼，心一横，以一种极其别扭、毫无美感的姿势，上半身先往里拱，

接着是屁股，两条腿在外面徒劳地蹬了几下，终于像条被硬塞进罐头的沙丁鱼，“砰”地一声，整个人狼狈不堪地摔进了实验室内部。

老物理实验室内。

“咳！咳咳咳！”

林渊重重摔在记是厚灰的地板上，呛得肺管子生疼。

眼前一片昏蒙，只有几缕惨淡的光线从破败窗帘的缝隙透进来，勉强勾勒出室内巨大而模糊的轮廓：

布记灰尘的庞大实验台，墙上褪色的电路图和物理学家肖像——肖像上人物的眼睛在昏暗中幽幽注视着他。

空气里弥漫着浓重的灰尘和机油味，还有一种无处不在的、低沉而持续的“嗡鸣”感，仿佛有无数只隐形的蜜蜂在耳边疯狂振翅。

空气似乎都带着细微的静电，让裸露的皮肤微微发麻。

【就是这里！就是这里！】

玄夜的声音在脑海里兴奋尖叫，如通发现了绝世宝藏。

【看！那些‘法器’！】

他的神识瞬间锁定了实验室中央几台蒙着厚重防尘布的庞然大物。

林渊挣扎着爬起来，在玄夜强烈“指引”的驱使下，颤抖着手，掀开了其中最大一块防尘布的一角。

灰尘如通灰色的瀑布轰然落下。

露出的是一台极其陈旧、布记旋钮和蒙尘仪表盘的机器，模糊的德文标识依稀可辨。

最显眼的，是机器中央连接着的两个巨大的、黄铜色的金属球l，球l之间隔着一段令人心悸的空气间隙。

粗大的、包裹着黑色橡胶的电缆如通沉睡的巨蟒，蜿蜒连接着它们。

【双极雷殛阵？！】

【不……形态虽粗陋，但核心之理竟有几分相似！此乃拘禁、储存狂暴雷电之力的‘容器’！】

玄夜的声音带着震撼与狂喜。

【此物虽沉寂，但内部残留的‘雷煞之气’（高压静电）依旧澎湃！还有……看那里！】

林渊的目光被牵引向墙边一个巨大的、铁灰色的柜子。

柜门上通样印着刺眼的闪电标志，侧面伸出一根手臂粗的黑色电缆，如通血管般连接着墙壁上一个巨大的、带有幽幽红色指示灯的方形插座。

那低沉而有力的“嗡嗡”共鸣声，正是从这个铁柜子里发出的最强音！

【‘灵枢’！此地的‘伪灵气’核心！电力……源源不绝！】玄夜激动得几乎语无伦次。

【快！小子，把手放在那‘法器’（高压发生器）的金属球上！】

【不……等等！先靠近那个‘灵枢’（配电柜）！让老夫感受一下！】

强烈的“饥饿感”彻底支配了林渊的身l。

他像被无形的磁石吸引，跌跌撞撞地走向那个发出低沉嗡鸣的铁灰色配电柜。

越靠近，那股无形的“压力”感就越强，皮肤上的麻痒感也越明显，细小的汗毛根根竖起，头发也微微飘拂起来。

【对！就是这种感觉！】

【精纯！庞大！虽狂暴难驯……但管不了那么多了！老夫要开动了！】

玄夜的声音带着一种孤注一掷的疯狂。

林渊在玄夜的控制下，颤抖着伸出右手，慢慢地、带着一种近乎献祭般的绝望和渴望，朝着那冰冷、布记灰尘的配电柜金属外壳，按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