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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天后,宋南栀出院跟周时予回了周家。
这一路她抱着孩子的骨灰盒,沉默望着窗外。
好几次周时予想找话题打破氛围,但见宋南栀并不想说话,也只能闭了嘴。
车子刚驶入周家,宋南栀就看到里面正在为秦若萱举行诞下周家长子的庆祝宴。
整个京城的名流都在祝贺秦若萱。
她穿着名贵旗袍,怀里抱着周家唯一的继承人,典雅的气质比她这位周时予法律上的太太还像周家女主人。
宋南栀默不作声走进去,热闹的气氛瞬间安静下来。
所有人用异样的眼光盯着她。
有人为秦若萱打抱不平。
“她抱个骨灰盒进来,是故意给若萱晦气的吧。”
“果然是小三生的贱种,福薄命薄,才保不住孩子。”
“一个卑贱的女人有什么资格当周太太?”
周时予紧随其后,就听到这些闲言碎语,他脸色沉了沉,冲着那人怒斥道,“谁给你的胆子,敢在我面前胡说八道?跪着给栀栀道歉。”
那人也是京圈有头有脸的公子哥,咬紧牙不肯道歉。保镖已经闻声而动,只等周时予一声令下,就会逼着他跪下。
就在气氛僵持不下时,秦若萱端庄走到宋南栀面前,轻描淡写的语气却透着股趾高气昂,“是我的客人出言不逊在先,我向宋小姐道歉,抱歉了,宋小姐,他并非是恶意侮辱你的,你可千万别往心里去。”
说完,她又看向周时予,语气软了半分,“时予,今天是我们儿子的庆礼,看在他的面上,就别为难我的客人了,好不好?”
周时予陷入沉默,他心虚看了眼宋南栀。
虽然他什么都没说,但宋南栀什么都明白了。
“我没事,你是孩子的父亲,留下来吧。”
说完,宋南栀上了二楼。
她脚步踩在楼梯上,失神踩空了,膝盖重重磕向地板。
她没觉得疼,回忆却如浪潮般涌来。
她记起刚和周时予在一起时,有人骂她是下贱的婊
子,说她不知廉耻勾引了周时予。
那天周时予发了好大的火,他一拳一拳往那人脸上揍,那人五官变形,惨不忍睹。
周时予似乎不解气,猛地揪起那人的头发。
郑重一字一句道,“以后再敢让我听到这些,我撕烂你们的嘴,栀栀是小三的女儿又如何,我爱她就足够了。”
自那天起,再也没有人敢在她面前说三道四了。
长达十八年的辱骂和霸凌声,从此消失在她的世界里。
那一刻,她真的爱惨了周时予。